现在是……什么情况？

整个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李斯言吸引，程壹混在其中也不特殊。

讲台上副院长正和授课老师说着什么，程壹完全没去听，她坐在第二排，很清楚得看见李斯言手腕处的纹身。

他只简单穿着白色衬衣，手腕处的纹身也没有遮掩，程壹看过去，是一只格外缤纷的蝴蝶。

奇怪的是，李家家教严苛，这样的纹身，怎么可能出现在李斯言身上？

李斯言沉默望着讲台下的人。

程壹顺着他的视线判断，他看向的是萧筱的方向。

很合理。

男主第一眼当然会被女主吸引。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李斯言移开视线，下一秒，落在程壹的方向。

猝不及防迎上他的视线，程壹一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砰砰，砰砰。

程壹心跳不自觉加速，血液流速似乎也有异常。

她想移开视线，却被李斯言褐色瞳孔牢牢锁定住，她只能被迫和他对视着。

直到李斯言移开视线，程壹才堪堪垂下眼。

她平复着呼吸，却感受着自己异常的心动。

原来的时间线里，程壹对李斯言一见钟情。

她低下头，思绪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难道主线里的剧情，永远躲不开吗？

连那些不该出现的生理反应，程壹也只能被迫承受着。

不。

程壹告诉自己不是。

至少李斯言，就变了。

不属于他的发色，更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纹身，都出现了。

事情一定有转机。

李斯言选择坐在第一排。

不偏不倚，在萧筱前面的位置，萧筱和程壹坐在一起，她看出程壹神色不对，摸了摸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格外冰凉，萧筱皱眉，小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程壹缓和不少，勉强笑着摇头，说：“没事。”

她余光落在李斯言一头亮眼的蓝发上，无声翻了个白眼：“看见了点脏东西，眼睛有点不舒服。”

前面是能完全听到后排的细小声音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壹觉得李斯言动作停顿片刻。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程壹在心里冷笑。

不过没错，说的就是你。

萧筱觉得奇怪。

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悄悄递给程壹。

熟悉的包装，熟悉的品牌。

程壹盯着那颗水果糖失神。

萧筱笑着看她，轻声说：“陆拾说的，你低血糖，而且只爱吃这个牌子的糖，他担心你忘记装，特意拜托我身上带一点。”

程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她低下头，缓缓笑了笑。

陆拾永远这样。

无声无息，就为她安排好一切。

程壹觉得心跳彻底恢复正常，那因为李斯言而波动的异常回到原点。

她闭了闭眼睛。

一遍遍告诉自己。

她喜欢陆拾。

只喜欢陆拾。

不可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