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睡了几次,在危难时救过一次,就以为司祚会护在他身边吗,疯的没将他活寡了就算好了,怎么可能会救他啊!
搞得祁如记恨了许久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好像自己得了什么独一份的宠爱了不起的真心一样。
在自己危险的时候还在奢望司祚良心发现救自己于水火,幻想过于天方夜谭了。
而现实呢?现实司祚怕又在跟着哪个年轻漂亮的新欢开.房办事,忙业务呢吧。
司祚想必也没有这份良知用来帮助许嘉诃。
事实就是眼前所发生的全部,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误会也就这么结下了。
经历过激烈对峙的房间里还残留些许打斗的气息,许嘉诃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随手抄起的台灯。
不得不说这酒店东西质量不错,坚实的玻璃制品上只是沾了些血渍。
白色灯罩染上斑驳血色。
他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手慢慢垂下。
手里抓着的台灯如同开了慢镜头播放般缓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许嘉诃的心一样。
在危险过后却并没有拨云见日,闷闷的好比哭过的阴天。
四肢百骸无一不冷,许嘉诃心像被麻绳紧紧勒住不得一刻喘息,却仍在做表面功夫丝毫不显任何痛苦。
但在场谁能知道他已经绝望到麻木呢?
王通后脑勺的血哗哗淌下,显然房间里只有彼此两个人,他是被许嘉诃下死手打的。
许嘉诃刚才趁王通讲话功夫用手肘使劲儿磕到王通下巴上,才乘机挣开禁锢。
没有丝毫犹豫,许嘉诃随手抄起离床头最近的物品不要命地朝王通后脑勺砸去。
管他出不出人命,豁出去了。不然王通缓过神来就该许嘉诃倒霉了。
许嘉诃甚至觉得蹲监狱也比这外面的恶心世界强过不少。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手里胡乱抓的是台灯。他做梦想不到床头灯竟然派上这么大用处。
这是李秉彦破门时刚结束掉的一幕。
有几个人迅速冲前将王通擒住,压在床沿。王通虽然被擒住,嘴里自然骂骂咧咧。
“司祚呢?那死崽子怎么不自己来?莫不是怕了?让他自己来看看他的小情.人被狠狠蹂躏多好?怎么派了你这么个狗东西过来。”
一串疑问句说的不堪入耳,王通太贱了,嘴贱手也贱。
“都已经结束了,我带您走吧。”李秉彦无视王通的愤怒探出手扶起许嘉诃。
许嘉诃简短回答,“好。”
李秉彦小心翼翼地程度堪比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您怎么样了,还能自己能走路吗?不然我背着您吧?”
接连恭敬的抛下三个疑问句让许嘉诃猝不及防。
“谢谢,我可以走路。”许嘉诃强装着镇定一瘸一拐往外挪,他觉得自己一个大活人只要有一口气儿顶着就不至于那么脆弱不堪。
司祚在楼下点起香烟,闭眼猛吸一口平复掉内心反复翻搅的繁杂,再次睁眼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其实司祚好像有点在意许嘉诃,不自然地因他的安危被轻而易举激得眼眶通红。
当他接到祁如电话的瞬间,他连宰了王通的心思都有了。
目中无人的司祚每次只有在许嘉诃的面前才会稍微放松下来。
紧接着又会因为许嘉诃一个简单的举动而瞬间吞噬掉他仅存的一星半点理智。
永不消逝的光芒对他恨之入骨,相思竟不知。
司祚深吸一口香烟,浑浊的气体连带着自己内心的波荡被呼出体内。
确实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不能被所谓的爱束缚。
从而他只能反复,再次,一直,无数次,甚至永远伤害了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
闭眼回想初次见许嘉诃时。
许嘉诃眼睛亮亮的,是那样的温润有神,就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真诚,友好,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