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司明山当时看他的眼神写满了厌恶,原来背地里都把账算在他头上了。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许嘉诃放弃了负隅顽抗,意识混乱,说话已经带上了哽咽。

王通凑在他身上,一脸急切兴奋过头地丑相,“那是死后的事,至少你现在活着。”

够惨了,各种人挨个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当了炮灰连现实也逃避不开。

踹也踹不开,胳膊拧不过大腿,今天自己怕是得折在这儿了,屋内凄惨的呼救声十分悲悸。

祁如方才出门又反悔了,自己扭头回去,手颤动想要推开房门带走许嘉诃,门却被锁紧了他没成功打开又让他打起来退堂鼓。

一番心理斗争后,他还是哭着掏出手机给司祚打了电话过去。

挂断电话,他蹲在漆黑走廊的地上,突然祁如想明白了。司祚本来就不爱他,司祚爱的是透过他偶尔显现的许嘉诃罢了他又何必去争呢?

屋内僵持了很久,没了声音。

此时司祚的车已经到了楼下,是他亲自开来的,一路猛踩油门到底。

出公司大门时司祚嫌抬杆升起的速度过于慢,油门轰的将抬杆撞断,昂贵的豪车前机盖被暴力撞得变了形。

显然司祚急火攻心根本不在意鸡毛蒜皮的小事,李秉彦冲下楼开了商务车带人紧随其后。

怎料,到了目的地。

司祚却捻灭烟头,揽手叫李秉彦走到他车边,声音哑着说,“你带人上去找他,我不想去。”

“他见了我又该膈应了。”司祚为难的笑了笑,升起车窗。

“好。”李秉彦带着一片人乌泱泱上了楼,

“快去救他,许嘉诃就在里面。”祁如见了李秉彦,死命攥紧他的裤角央求如同看见救星。

“我错了,打从开始就是我的错!快救他就在里面。”祁如蹲在门旁埋头痛哭,无力的把话又重复说一遍。

45.疯子要毁掉他

李秉彦正眼都没瞧祁如,迈开长腿径直走开。

站在离门非常近的地方,能听到屋里有打斗的声音。

李秉彦大声道:“王通!不要让我再多说一次,赶紧打开门。掂量掂量自己还有几斤几两够这么玩的?”

王通听到声音明显一愣,他惊讶司祚手下的那条忠犬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可真是条说一不二的好狗啊。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有司明山护着,即便是司祚就在门外他都不会眨眼。

何足畏惧个区区李秉彦,现在不如关注眼下被他按在床上的可怜鬼。

早就让他觊觎了太长时间,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少。

王通扭头冲外的那道声音回应,“好狗不挡道,有本事冲进来弄死老子,今天我不死,你家主人的这条小母.狗就等着被老子玩死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先奸.后杀!”王通嚣张的不知道此刻自己姓甚名谁。

只是不知道这许嘉诃哪来的轴劲儿,争斗了半天也没占到个实际便宜。

李秉彦听到没了回信,做了手势示意手下破门。

一边的祁如同样听到屋里此时没了动静,像是有了结果,他想象不出许嘉诃的惨状也不敢去想象。

万一真是王通得了手……

其实他早知道司祚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他,对自己更像是对待买的猫儿狗,开心了撩逗一下。

无论是许嘉诃被不被玷污,他现在应该和司祚都没可能了。

如果他和司祚是对的,那从头到尾都不会有许嘉诃什么事。但其实他不甘心,不甘心被抛弃,不甘心被冷落。

可事到如今路也算走到头了,而自己也被暧昧上头的假象给骗了。

房间里的许嘉诃在和王通的僵持中已然力竭,自己受了多少伤已经不清楚,只感觉身体里的肾上腺素都要用完了。

在最濒临绝望时许嘉诃听到有人撞门,他在想:难道是那个疯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