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住这里?”司祚问。
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前年才搬来的,之前住廉租房的地下室。”许嘉诃从卧室找出行李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他问题。
司祚忍不住笑出声,“宝贝你是怎么混成这样的。”
欠揍的表情。
明明有些事就是他在暗中作梗,现在见到还有摆出居高临下地模样调侃,不懂怎么做能给他带来什么乐趣。
许嘉诃没回头,继续打包着他的物品,许久后冒出一句:“没办法,我父母死了。”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司祚顿时楞了一瞬,始作俑者是他,但他没想到许嘉诃会说这些。
他依旧笑说:“也对,差点忘记。”
问的多没意思,这答句好比撕开许嘉诃血淋淋地伤口完全呈现在司祚眼前。
伤疤永远好不了,每次就快要愈合的时候总会被掀开,像掀床被子一样简单,横竖不痛快。
司祚,说:“我记得阿姨很善良。”接着又说,“不像她,冷血动物。”
许嘉诃问:“‘她’是你母亲吗?”
“一个为了利益而活的女人。”
两人突然之间开始聊起上一辈人的事情,司祚没有解释他的母亲为何冷血。
在他人生面临抉择大小事的记忆中那女人都没有出现过,甚至他们在同一个国家同一座城市时。
司祚出国,故意去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地方。
哪怕就住在一条街……
仅有的名字让司祚捕捉到痕迹,查出了当年某集团曾在她离开时被司家融资五亿。
那女人叫林姝宁,也是司祚唯一的母亲。
司祚想了想,眸子迅速的遮了一层寒意,他恶狠狠道:“喔,我记起来了,她也很善良,从没有骗过我!”
语尽,许嘉诃身体停顿了几秒,他感受到司祚话语里散发出一种前所未见地戾气。
是在讨厌自己的妈妈吗?
也许吧,那是他的家事许嘉诃也无权干涉,他也不想在知道细节。
房子里没多少可带走的东西,房东蛮不错,来时是拎包入住的状态走的时候也带不走多少东西。
许嘉诃除了拿走几件衣服外和洗漱用品,也没什么可拿的了。
司祚掐住脖子把许嘉诃后推到床褥上,“千万别试图离开我,许嘉诃。”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控制欲,眼睛突然布满血色。
许嘉诃后脑勺正好磕着枕头,手劲比平时力度还大,掐的他差点喘不上气。
司祚此刻什么心情他不理解,散发一种来自深渊的危险让他出于本能反应不过来。
许嘉诃不挣扎不反抗,而是平静望着他任由摆布,哪怕今天被掐死也不过摆脱了炼狱。
因为他眼里看到的是司祚如猛兽失了理智,似乎病态的暗芒毫无避讳。
司祚不在压制着他,脱手解开衣服意图有些明显。
“疼。”许嘉诃嘴里蹦出来一个字,他脸上可不太情愿。
司祚甜腻腻地诱哄,“我轻点,宝贝,乖。”
许嘉诃闭上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等待厄运降临。
司祚看他这模样想笑的不行,从前没看出他怎么这么可爱。
傻的怪可爱。
“先欠着,”他眯了眯眼,嘴角挑起一抹玩味般笑容,“今天没兴趣,瞧把你吓的。”
许嘉诃小心睁开眼睛,沉默半晌暗自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司祚没来真的。
十月中旬,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时而会下几场小雨,时而又天气晴朗。
兜转不多久的光阴,两人又从司祚在外的私人住宅搬回本家别墅。
后院花草有一部分花期较早的已经凋零,司祚比往常回家频繁了些有时仍然会在外几天不归。
有天许嘉诃照常早起,透过窗外他发现有辆陌生的纯白跑车横冲直撞。
无头苍蝇似的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