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说几句不起眼的话,估计抹除的许嘉诃都不会留有痕迹。

隔了几天,或许司祚认为圈养的鸟雀日子过得太窒息。

司祚破天荒决定带许嘉诃出门散散心。

虽说散心。

决定权也只是单方面的,许嘉诃处于被动,去与不去由不得他选择。

周末的商业街人山人海,尤其在黄昏后临近夜晚时分。

汽车开不进商业街,司机从拥挤巷子刚倒出车。

司祚坐在后排刚点燃香烟车猛地刹住晃个趔趄,烟蒂险些烫伤手指。

车头前面几米距离的地方躺倒个年轻男人看样子是要讹钱,司祚手下人老实谨慎根本不会撞到他。

那男人年纪不算大,撑死三十出头,他以为今天能钓条大鱼捞点钱,压根不知今天会遇到狠角色。

许嘉诃没有说话,他害怕司祚发怒前的这种征兆,一副目中无人地嚣张。

节骨眼上惹怒他,可没好果子吃。

司祚表情僵硬抽了一口烟低声骂道:“妈的,活腻了。”

男人捂着肚子装出一副被车头撞到的痛苦模样,作势疼的满地打滚,龇牙咧嘴叫喊不停。

“你看,有人比你更不知好歹。”司祚挑眉指向窗外,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声音恶寒道。

司祚没顾许嘉诃的表现,继续问他,“这场面是不是很有趣?”是在问有趣吗?分明是在指给许嘉诃看,看他待会的下场。

暗示许嘉诃收敛。

“…嗯,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许嘉诃咬咬牙,违心道。

那男人处在不知情下,许嘉诃试图劝他,但他也不爬起来,决心要一讹到底,死皮赖脸的作。

司祚揉揉太阳穴叼着烟打开车门跨步站到男人面前。

他眸底掩饰不住凛然的杀气,弯腰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地上的人,“三秒,站不起身我叫人碾碎你。”

男人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撞人不赔钱了,救命啊!”

司祚手指夹着烟,傲慢的吐出一口烟雾,反问,“你想怎么解决?”

“赔钱!”

“没问题。”司祚抽了半截的烟扔在路边,用脚踩灭还在燃烧的火星,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沓钱举在空中晃了晃,“都是你的。”

男人想要爬起来拿钱。

司祚手腕用劲,钱狠砸在男人脸上,钞票飞落在地上,他弯腰揪住男人衣领问,“够不够?”

满地金钱,身后,车来来往往。

男人恼羞成怒爬起来怒骂“草!你打发叫花子,你都开宾利了今天没个十万八万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钱了,那可怎么办啊?”

“他妈的没钱把你车抵给我,总有办法解决的。”

司祚听的不耐烦了,伸手抓住男人头发膝盖朝他肚子猛磕,“是啊我都开宾利了,你没长眼敢讹我啊?”

男人被踹的踉跄后退了几步,“你他妈有本事撞死我。”

“要不我让司机从你身上碾过去,明天我亲自登门奉上丧葬费?”

司祚笑的极度嚣张,说完又对着他肚子上的软肉补上一脚,“或者你想要多少,我把你打到这个价位也是可以接受的。”

司祚走上前几步,薅起他的头发把人拎到站起身,“你没伤没痛的,光是要钱我可接受不了啊。”

男人躲闪不及又挨了一脚,被踹倒在路边护栏磕破脑袋,正准备起身反抗。

司祚半点没有客气,抬腿一脚踢到了他的胫骨。

而后又不慌不忙掏出沓钱砸在男人身上,那人下意识拿手臂挡,散落的钞票扬的到处飞扬。

“想要多少?我车里有的是钱。”

男人吓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慌张趴在地上把掉落的钱捡起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许嘉诃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动静,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他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