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许嘉诃顾上看说明书,飞快扣开铝箔板往嘴里放了两粒白色药片干嚼咽下。
药片在嘴里化开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而一丝丝甜味融在舌尖,味道像糖。
以至于他完全忽视掉身后忽远忽近响起脚步声。
许嘉诃反应之际身后出现了个高挑黑影,抬手抽走了他手中没来得及放下的药盒。
黑影浮现,展露出司祚冷峻的侧脸,他好奇把扁扁的盒子抬高,蹙着眉仔细凝视:“止痛药?你怎么了?”
经管他努力没发出声音,没想到司祚还是被吵醒。
并且顺声音找到他,站到了面前质问他。
司祚说:“我带你去医院。”态度强硬,由不得许嘉诃反驳。
许嘉诃站起身抢走药盒揣在怀里,红着眼执拗道:“不用你管!你说过,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微光里司祚眼睛仿佛飘荡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显得难以捉摸他到底在幸灾乐祸还是好奇关心?
司祚其实睡眠质量不好轻声响动就能吵醒,早在许嘉诃翻身下床时他就发现身边人窸窸窣窣起身离开了。
司祚拉过手腕紧紧拥他入怀,手抚摸着许嘉诃苍白的脸颊,手掌暖和的能融化冰块。
随后全然无视了他忍痛的费力挣扎,另一只手托着后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瞬间身体束缚进一个有力怀抱,很暖,许嘉诃用力推也推不开还白白浪费力气,索性逐渐停下动静止了闹腾。
如木头似的杵在司祚怀里一动不动。
司祚主动拉近距离慢慢凑到他耳边呢喃像在哄孩子,沾染情欲地声音低哑温柔像恋人般亲密低语。
他说,“别耍小脾气,我不会害你。”
说罢他唇覆了上去,未尽完的言语全部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唔…”许嘉诃惶的哼声。
柔软环绕在口腔,充斥着药片淡淡的水果味清甜。
周围一切没了丁点嘈杂,一片安静中许嘉诃没在反抗,立在原地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
许久顺从的本能让他停止思考问题,脑中空白成一片,亲吻像暴风雨来临般让人措不及手。
两人宛如缠绵地恋人紧拥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即使在闹市街头也无人能看出许嘉诃根本不是出于自愿。
良久,司祚抽出圈住他后腰的手,手掌扶在许嘉诃额间,“听话,去医院。”
“好。”许嘉诃垂下眼睑闪过凄凉把头埋得很低,随后闭上了眼睛艰难回复他。
夜风泛寒司祚贴心帮他又裹一件外套,厚的行动起来犹如撑着双翼不便行走的企鹅。
从医院回来天已经雾蒙蒙亮起,急诊医生的诊断是,许嘉诃经常性不规律饮食,引起了胃疼。
换句话说就是,司祚带他住在这边生活太苦闷,没人监督他必须一日三餐,他干脆连饭都不吃或者只吃很少。
司祚要他住院调养,许嘉诃偏不,比起充满消毒水味的白床单白房子,还不如住在公寓舒畅。
回家司祚监督他吃完一整碗白粥,才披起外套匆匆离开忙着去公司监管项目。
许嘉诃慢吞吞回到储物间收拾半夜翻找药弄得杂乱的药箱,无意看到那个止痛药盒子上写着一行小字。
适用于儿童缓解轻至中度疼痛,甜橙果味形药片。
许嘉诃瞬间又红了眼眶,这算什么畸形的感情?
33.不听话就把你卖给别人玩
他捡起药盒觉得可笑至极,药盒被他狠狠摔远,喉头哽咽着大喊道:“司祚啊司祚,你究竟想置我于何地?”
然而房子空荡,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司祚一边恶意折磨自己,一边虚情假意为自己准备药箱。
他能把常见的药全换成甜味的儿童药,心思用在没必要的地方。
想不通这是怕他吃苦还是怕他不痛快?
想当初他真不该在污秽的巷子角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