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简短应声,他说与不说最终决定权或在司祚手中。

饭后,汽车打着远光慢悠悠驶进郊区马路,路上几乎没车,两边零星有些自驾游来僻静郊区烧烤的人。

烧烤的烟雾弥漫,围栏外面可以看到夜景。

点点灯火连接在一起,照映出整个城市的全貌。

柏皓霖放了首歌降下车窗,风意正浓,相比市区山中显得更寒冷。

风吹动许嘉诃前额间的碎发,他心里一点没有惬意感。

司祚脱下外套搭在许嘉诃肩上,把他包裹在衣服中。风扬起属于他的味道一股清淡的木质味,熟悉又陌生。

许嘉诃往下拽了衣服,他不想闻这个味道,他好怕随着记忆深刻在脑海里的回忆会让他精神崩溃来的更快些。

转眼,柏皓霖口中酒店到了。

巴洛克风格的装修像栋中世纪古堡,灯火通明。

大堂较为华丽和外观相配,看得出是用心装修过的,价格必然不菲。

住一晚的价格也必然美丽,柏皓霖不在乎这点花销,房间还是他加价从黄牛那抢订的。

司祚扫了一眼,“是下血本的地儿,有劳您柏二少破费了。”

“不值钱你少调侃我,想住让你住到吐为止。”柏皓霖只花了点零碎钱,好似并不在意地摆摆手,也没说客套话。

阶级层面不同,往往心态也不同,曾经许嘉诃看来也是相同,钱就好比天上繁星多如牛毛。

今时今日这样一晚的花销足以他好几月工资。

身份不同心境也不一样,到现在他工作也没了,彻底跌进大坑爬都爬不出来。

男人垂眼扫向他,把人往身边强行拉紧:“我和许嘉诃睡一间房。”

“你妹的,别秀了。”柏皓霖扯了扯嘴角,大大咧咧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我可没打算拆散你们。”

然后,柏皓霖眉眼带笑,十分自然地接过工作人员替他送来的房卡,抽了一张拿给司祚。

“去吧,别折腾太晚耽误了时间。”

凌晨四点半,说好集合的时间柏皓霖却打不通司祚电话,无奈站在房门面外面开始不停敲门。

走廊上一个穿戴整齐染着棕发的男子发疯似的边骂边狂敲门,索性工作日入住率并不高,不然他非得让人拖出去不可。

窗外黑漆只能看见山下蜿蜒曲折的灯亮着,天界线稍微有点白雾色的亮光。

半晌,司祚不得已打开门。

他套了件浴袍慵懒靠在门槛刘海耷拉过眉眼,头发只垂下来一半,没了先前的凌厉模样,倒是平添几分痞气。

“刚办完事,你得再等等。”司祚痞笑着,从玄关衣架摸出外套中的烟盒抽出一根拋给柏皓霖,“抽根烟,耐心等待。”

司祚浴袍松垮搭在身上,隐隐约约看得出肩上还有零星几个牙印。

“够激烈!”

柏皓霖也没在意咬牙骂了一句脏话,转头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回了隔壁房间,“你俩收拾好了,叫我。”

24.你为她屈身于我,不去诉苦吗

送走柏皓霖,司祚扭头关上门,房间里没开灯唯独浴室着一盏灯。

许嘉诃环抱身体蜷缩在浴缸里从下到上满是青紫色的印记。

作践他的那狗东西也聪明,从不在乍眼位置留下明显痕迹。

吻痕除外!

司祚推门进来,拎起许嘉诃把人从浴缸抱出来拿浴巾裹着他擦干身上的水渍,“不催你的话还打断呆多久?”

司祚发丝低垂的眉目,像极了许多年前上学时的模样。

十七岁的司祚,校服黑白相间敞开着拉链,裤角挽起半截,他拍起篮球照直砸在许嘉诃脑袋上:“过来一起玩!”

许嘉诃被篮球砸的吃痛,抱头摔在地上。

抬头望过去,一双黑色瞳孔看的许嘉诃不知所措,那人却在笑。

周围人,嘲笑,围观,没有人站出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