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悔了,怎么办?”司祚跟着他蹲在地上,“和你一样,我也后悔了。”

司祚笑意发寒,睚眦必报来的如此快,他的手宽柔抚摸许嘉诃的脸颊,“乖,认清现实吧。”

事实司祚在无声无息剥夺走他的人性,到头,这只是许嘉诃一个人的破烂心事。

千不该万不该心软,许嘉诃更不该在那个雨夜回眸。

司祚疯子神经病,他不需要许嘉诃的爱,只需要独自享受折磨别人带来的欢愉。

但非得许嘉诃不可,绕来绕去要是对象换做旁人,他定当不会存在那般极强的占有欲。

他对他的欲望任何人不可取代。

且许嘉诃对司祚厌恶至极,如同他满身是白的撞在阴沟翻船,没有人敢忤逆司祚,只有他许嘉诃敢。

23.我俩刚办完事,你别敲门

相对无言的沉默后,司祚缓慢站起伸直胳膊要拉他走人,温热的触感传入许嘉诃手心。

司祚的手掌是热的。

许嘉诃也憋一口火气,偏偏执拗到底要和他唱反调。

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冲突了。司祚手僵在那里,许嘉诃死活不肯给他面子。

司祚轻啧一声,侧过头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

他耐着性子抽了半截,随后把另外半截烟扔在地上踩灭火星,司祚忍耐也有限度倒还没到动怒的地步,但已然蹦不住冒火。

司祚弯腰挥手轻拍在许嘉诃脸颊,笑问:“才纵容你几回就要和我造反了?”

他笑的温热又戏谑,折射的光冷冷望着许嘉诃。

这话激得许嘉诃愤怒异常,反手拍开司祚伸来的手掌,他指节回拢捏紧成拳。

忽得起来对着司祚不可控的利索挥过去。

空气凝结了……

闷重一声擦着夜空划过,许嘉诃这拳可下手不轻,司祚也没躲闪拳头直挺挺落在脸上颧骨的位置。

许嘉诃眼神也不躲闪,眸中夹杂全是对司祚的排斥和痛恨,“我只想做普通人,都怪你,毁了我的所有。”

尽管如此,他势单力薄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狼狈不堪。

司祚抓下许嘉诃的手腕,刻意加重力道捏着他受伤未愈的伤口,道:“其实早在毕业之后,我就发现没有你的日子过得相当无聊。”

“不过,那时候我被推到国外属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了,冰冷的真相轮廓在暗夜中愈发明晰。

司祚七年后借着偶遇还表,压根就是假的,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许嘉诃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掰开司祚钳住的地方,做完整个动作他浑身止不住颤抖。

夜风微凉,有风掠过,吹的许嘉诃心都是冷的。

他很清楚,原来他早就活在司祚的掌控中。

“挣扎没用,我早告过你的。”司祚再次伸出手要去扶他。

许嘉诃颤颤巍巍地握住他,一言不发地跟着司祚走,但凡多说一个字都足够他犯恶心的。

走到半路,司祚停住脚步从口袋摸出来枚方形的丝绒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枚中规中矩的男士钻戒。

唯独不同的是,钻石一反常态镶在戒指内壁,非常不起眼。

司祚自顾自取下那枚偏细的,抬起许嘉诃的无名指给他带上。

司祚轻笑,沉浸在小孩过家家的游戏里,表现地他有多大方似的,“好歹也是我的人,总不能亏待着。”

刺眼银色套牢在他细长的无名指,许嘉诃恨不得当场把戒指摘下来扔进下水道里冲走。

司祚也戴上那戒指,态度随意的把装戒指小盒扔进垃圾桶,他抓紧许嘉诃躲避的手,似有若无摩挲着戒面。

这算哪门子关系?许嘉诃双眼失神的看着男人指节与他相同的戒指,好讽刺。

重新回到饭桌,柏皓霖等了许久,人打起瞌睡萎靡不振。

见两人同时走进门也算松了口气,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