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已经不太痛快地妥协了。

告别许琴芸,他怕她看出端倪,强硬挤出个微笑回应。

“毕竟我与许嘉诃情分大于你我之间利益,钱再多也不重要。”司祚在许嘉诃面前道貌岸然,其他人前却能摆出套虚假陈词充当好人角色。

孰真孰假当事人才知。

他只需扮演一块配衬板。

下楼准备走时,许嘉诃嘭的把车门关上,响声引得司祚不由笑道:“报复不了我,报复我的车?就这点能耐还怎么和我斗。”

许嘉诃没理他,上车与司祚保持了一定距离。

15.和你相处最舒服

然而司祚没有限制许嘉诃自由。

他只在司祚需要时,属于司祚。

上下班许嘉诃很自由,就是最近许嘉诃话变少了,本就不爱笑的他平添一股淡然失落之色。

司祚对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态度让他不爽又无可奈何,许琴芸需要钱,他没有价值能帮到的地方不多。

许嘉诃暗下憋了一口气,淤堵在心头想散也散不掉。

那人是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的他粉身碎骨。

漫长午休对于他而言仿佛时间凝固,没了尽头。许嘉诃在长久恨意中逐渐睡去。

梦境交杂他跌入万丈深渊,窒息的黑暗中他回到了年少时。

每个学校,问题学生小团体爱欺负那些自视清高学习好的尖子生,又或者老实又有钱的孩子。

许嘉诃或因前者或因后者,一次次挨人欺负。

司祚总能站出来为他出头,从小学到高中逐渐司祚打响名号。

成了学生口中数一数二惹不起的狠角色。

司祚长得乖巧礼貌,起初那些老师根本不信带头滋事打架的人居然是他,久而久之才发觉。

虽然他品行顽劣,起码在许嘉诃看来不那么糟糕,斗殴打架十有八九都是因为在维护。

当然,他不知背后原因。

有次又被人诈钱司祚得知,二话不说去班里把人拎出来打个半死。

他本身混蛋,架斗殴时常有,唯独这次下手严了些。

欺负许嘉诃的刺头直接被司祚一拳一拳揍到休克,被拉去医院上设备检查。

肋骨断裂三根。

司祚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半天,忽然他抬起张人畜无害的脸问医生:“就才这样?”

那医生觉得这话稀奇怎么能从一个学生嘴里说出来,听完让人不觉发怒。

他摘下口罩和班主任多说了几句:“才?骨头要扎到内脏人都没了,多大个孩子心眼就这么坏你们真该管管!”

老师也没办法管,满脸愧色。

司祚气焰非常嚣张,指着欺负许嘉诃那小团伙余下人,说:“有谁在敢动许嘉诃,下场也是如此。”

其实许嘉诃不知道,司祚看似维护的背后其实不为别的。

只因那人朝许嘉诃诈钱。

柿子还专挑软的捏,道理相同,惹不起司祚,惹许嘉诃还绰绰有余。

反正他有钱没地花,每天到晚跟在司祚身后赶着送钱。

既如此,给谁花不是花。

不过算漏一步,诈许嘉诃钱间接影响到司祚利益,司祚就要出生整治这些人。

不是谁来都能和他分一杯羹。

初遇时他有意示弱,再后来他设计让许嘉诃无可自拔爱上自己。

多年精心挑出的玩偶,别人说抢就能抢?

司祚对这类人显然不能放过。

这一切,许嘉诃不知晓。

于是在有人欺负许嘉诃时,有了司祚打断那人三根肋骨的事情。

当天下午许嘉诃就得知对方气势汹汹找上校长,要为自家独苗被人打进医院讨说法。

校长办公室气氛焦灼。

一面是站在墙根的许嘉诃与司祚,一面是来讨说法的凶神恶煞中年男人。

许嘉诃看到校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