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闹得不欢而散,当然也不是第一次。
曾经司明山因为司祚喜欢男人,父子俩爆发过激烈争吵。
而更多数时候是司明山的单方面警告,他对这个儿子无感,但在培养继承人的手段上还下过些功夫。
以至于司祚在金钱的黑暗面里完全继承了司明山的冷血冷情。
貌似是力度不够,司明山走的也太轻易了,甚至都没司祚想象中那么愤怒。
预谋再次报复他必定得继续找个人晃在这群人眼皮子底下,司祚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佣人们见大势已去,这时才敢出来给司祚递上块止血的纱布。
司祚拿纱布按在伤口处随意止了血,一边接通电话对着那头的人道:“你好许女士,我打算终止合作。”
他满脸是血笑的狰狞这幅样子十分可怕,如是刚从地狱大门爬进人间的恶鬼。
13.无法逃脱掌控
许嘉诃下班走在路边,一辆商务车毫无征兆停他身侧。
车门打开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快速把他拖进车。
猝不及防地速度他被人按头绑住,扔到后座的黑衣男子脚下。
许嘉诃被迫仰头才看清,这人是,司祚?
“司祚,你又抽哪门子邪风!”
司祚的全名,他还是第一个叫得如此随意的。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显然想给他一点教训。
“由着他。”司祚微蹙着眉头喝令下两人,划了支火柴慢悠悠点燃烟,甩了甩火柴将其熄灭。
火柴在司祚手中冒着细长一道白烟,不停往上升腾。
司祚以上位者的姿态叼着烟,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许嘉诃,我很好奇你会不会见死不救?”
“什么?”
许嘉诃满脸疑惑,司祚提高音量缓声说出一个名字,“许琴芸。”
许琴芸,许琴芸,名字默念两遍,他忽然记忆闪回心头。
当年许家没落所有人纷纷躲避以最快速度与许家决裂,而许琴芸是为数不多接济过他家的亲戚。
许嘉诃那时没接触过家族生意,但他唯独记得这女人。
因为除了那次接济之外,连许家父母跳楼自杀后追来的欠款也都是许琴芸帮忙还的。
巨大窟窿被硬生生填平,导致后续几年许琴芸都回不了血,经营的生意也惨遭重创。
他不敢去投靠许琴芸。
他宁可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也不愿再去给别人填丁点麻烦。
毕竟先前的麻烦就够多了,他不敢面对。
许嘉诃愧疚,虽然他没做错什么。
司祚切断许嘉诃的回忆,他眸光微敛,眼睛轻瞥着地上的人,沉声问道:“想起来了吗?”
“许琴芸能撑到现在你猜猜是谁在背后给她垫资?”司祚俯身捏住许嘉诃下颌。
那双幽黑的眸子里凝着疏离与冷漠,许嘉诃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他显然听懂了司祚言下之意的暗示。
“你想怎样。”
“许琴芸的合作商,是我。”司祚甩开手吐出一口烟雾,笑的猖狂,“你明白吗?”
许嘉诃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到许琴芸,他没有这个能力。
索性撇过头不想在看他一眼。
车在道路飞驰,目的地前方是大片拥挤不堪望不到尽头的人群。
司祚耐心帮许嘉诃解开绑他的绳子,拖拽着把人抵到车窗边,“来,许嘉诃你睁眼看看,这些人都是为讨工资而来的。”
“……”
司祚安排这出大戏其目地必然是再次折辱许嘉诃。
他深知司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绝不会大发善心去救不相关的人。
开头和过程他知晓,结尾会是什么,暂且还不知道。
“停在正门。”
车辆鸣笛穿过人堆,硬生生在乌泱泱地人堆开出一条路,他在最显眼位置让司机止住车轮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