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严寒且空气干冷,虽然是人很多的活动,可在室外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下两人还是冻得鼻尖通红,抱在一起隔着衣服的却仍然能感到温暖。
司祚忽然想到以前,两个人在跨年夜也这样傻傻的冻在外面等过倒计时,冻得连哈出的雾气都难以消散。
从开头到结尾,历经风雨在一起的还是他们俩。
“司祚,我也爱你。”
“新年快乐。”
至此流年,许嘉诃至亲死绝,唯独爱人司祚。余生共度。
两人的故事在年末的最后一天画上句号。曾经不可一世的顽劣浪子被驯服成懂得顾家的好男人,并且和相爱的伴侣组建了家庭。
后来的城南城北的各大娱乐场所都失去了他们最大的顾客股东,司祚再也没踏足过半步。
他是男人也懂潇洒快活的道理,但他如今只爱许嘉诃,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沙子。只认许嘉诃。
劣质的人渣终究败给感情,尝试到失去的滋味刹那间来了顿悟。他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冷血,就不需要拥有感情,现在看来,他所有的理论都是错的。
他需要救赎,需要许嘉诃。在他的世界中许嘉诃占据了全部。
回到小区周围的孩子们聚集在楼下有喷泉的空地,放烟花。空气中处处弥漫着爆竹的火药味。
司祚带着许嘉诃也燃了几个烟花爆竹,散着金光的火焰蹿上天空炸出一抹好看的色彩。
天空逐渐开始飘起雪花,一片一片先是落在头顶,然后是袖子。
窗沿积了层薄薄的雪花,许嘉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特别多以前琐碎杂事。他还梦到了故去的父母尚在人世,他牵着司祚去拜访夫妻俩。
不知为何,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当下的幸福只是幻想,当醒来之后梦便会破碎的梦境。
“爸,妈不要走……”他哭着醒来,被司祚发现异样,吻了他的额头抱在怀里哄声安慰。
当天的天气格外明媚,郊区的墓园来了两个年轻人,手捧一束鲜花。并排停在一座合葬的墓碑前。
“我来看你们了,这是司祚,我从小就喜欢他,现在还喜欢,带他来给您二老瞧瞧。”说着许嘉诃蹲下身,用手擦去墓碑上残余的积雪。只一眼,便让人泛起心疼。
他的手冻带发红麻木,司祚蹲下身子把许嘉诃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在旁帮他清理。
离别前,司祚真诚道:“叔叔阿姨,我们要走了。我会代替你们照顾好许嘉诃。”
夫妻俩没能在生前看到他寻到良人,却有在从前都见过他,也算是没留下多大遗憾。
年后不再繁忙的几天假日里,两人终于得了时间能够天天腻在一起。
兜兜转转十几年到头还能像热恋期的情侣。
司祚在一楼客厅给许嘉诃指着露台上大大小小两堆雪人。“宝贝儿你看,这个是我,旁边的那个是你。”
许嘉诃觉得好笑,调侃他幼稚,转头又说:“你胡说八道,明明丑的那个才是你。”
他漆黑的眼眸格外认真的盯着司祚,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悄无声息堕入沉沦。
岁月在他身上仿佛不留痕迹只是笑起来时眼尾多了些细细的纹路。
曾经那个只手遮天,满腹心机的司祚越来越懂爱,在他终点的尽头站了许嘉诃,是从来未曾想过会穷极毕生所追寻的珍宝。
人和人相爱,本身就没有世俗界定,能够幸福美满就是结果。
夜晚的卧室喘息声混合着闷哼,室内光线昏暗两人灰色的影子交迭在一起。
许嘉诃双臂环腰抱紧司祚,传进耳中勾起的声音意料之内的勾人,亲吻游离滑到锁骨,知髓识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沉迷。
许嘉诃额间覆了细密的湿汗,眼神明目张胆的乱窜,两人的目光撞得情迷意乱。
在达到顶点的时,司祚不依不饶在他滚烫发热的耳边烙下一句暧昧的情话。
“余生快乐,我的小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