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祚满脸懵的睁开眼,揉揉眼睛缓过神来,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结果又挨了一脚。
司祚煮了粥,简单炒了几道素菜。两人坐在餐桌吃饭总感觉有点什么被遗忘了。
洋桔梗在车里捂了一夜,全蔫了。
后来隔了几天许嘉诃想起来之后花已经变成一戳掉渣的脆片,司祚又被骂了三天。
109.余生快乐,我的小诃
除夕夜,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团圆的氛围中。晚上,所有人都回到家中,和家人、爱人一起度过节日。
唯独司祚,多少年来,他从未和家人在这一天吃过团圆饭。
许嘉诃系好围裙,准备去厨房做菜,像在安慰司祚又像是顺其自然:“今年我陪你,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司家一直有件人尽皆知且又怯于钱权心照不宣的事,那就是司家有对不太和睦的父子。
司明山一直以来都极其看重钱权,名利,为了这些,他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所有。
抛弃感情的他自以为站在了人生至高点,他以极为冷血的态度出现在自己亲身骨血的眼前,将司祚养得更加冷血冷情。
到头来他总觉得缺点什么,恍然发现方法用错时,黄土已埋半截。根本无力回天。
一步错,步步错。
父子关系不太好,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情而争吵。
除夕的当晚,司祚的手机响了。
司祚看了看来电人,迟疑了半分钟接起电话,那头传出持重的男声。
“怎么了,爸?”司祚皱起眉头,以为是公司出了状况需要他去处理。
结果,不是。
司明山沉默了不一会儿,才缓缓张口道:“司祚,你开车带小许来吃饭吧,位置我让政屿发给你了。”
“……”电话这头的司祚也沉默了。他也是忽得才发现,原来互相都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司祚指尖摸摸鼻子,轻声说:“好的爸,我们现在从家出发的话,大概需要半小时才能到。”
年夜饭,定在司家旗下产业的一家豪华饭店,离司祚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许嘉诃跟在司祚身边显得有些拘谨,谨慎的学着司祚喊出的称呼问好。
司家沾亲带故的旁系很多,包间围了五六张大圆桌,全部坐满没有空位。
许嘉诃以前都没想过司祚家除了他和任政屿平辈还有不少。
每人的餐盘旁边放了个红色纸盒,里面装了瓜子花生和糖。
许嘉诃扫视一圈这些陌生的面孔,他唯独认识的熟人也就任政屿了,当视线落到任政屿身上时他才发现。
任政屿身边,只有他母亲在场。而旁人全是一家三四口人同坐。
任政屿旁边既没有空位置,也没有空餐碟,出于好奇,许嘉诃悄悄碰了碰司祚的胳膊,低声问:“屿哥他爸是堵车迟到了吗?怎么还没到。”
司祚摇摇头,示意许嘉诃不要在深究这个话题。
直到开餐后许嘉诃才反应过来,原来任政屿是单亲家庭。
酒过三巡,司明山一口闷掉杯中的酒拍着司祚肩膀:“哎,人老了突然就能想开很多事情。其实想来想去,如果只是为了追求某一样东西而活着,一辈子也挺没意思的。现在到头回想起,年轻时我也没有当过称职的家长,没有对你妈呀也有亏欠,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和小许在一起,踏实安稳最好。不可报有去糟践对方的心思。”
他们不再因为一些小事情争吵,而是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分享着快乐和困难。
“爸,我记住了,我敬您一杯。”司祚清淡的微笑站起身举了酒杯弓弓腰,仰头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完:“道理我都懂,许嘉诃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您放心。”
年夜饭,两人在一众亲戚的祝福下完美结束。
改变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可以让曾经受到创伤的伤者牢记痛楚避免犯错。
是他当年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