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化验诊断后,结果指向一个,过敏。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问:“您是不是给他喂了消炎药。”
司祚不解,“有问题吗?”
“这孩子对市面上大多数种类的消炎药都过敏。”医生推动针管,给许嘉诃注射了抗过敏药,“索性他吃的不多还未造成生命危险。”
“哦。”司祚漫不经心随口应下。
太多的缺点露出来反倒成了致命的伤害。
“他的身体状况服用大剂量消炎药可能会导致死亡,微量胶囊类倒还不致死。”
家庭医生的话司祚显然放不进心。
许嘉诃只要不死就行!
家庭医生来司家很多年,极为了解司祚本性。
临走之前医生怕出岔子,顺手拿走家中剩余的消炎药。
司祚早失去了保护一个人的能力,他也学不会。
如同爱。
毕竟爱会被时间消磨冲淡,最后可能还会消散殆尽,爱会暴露人性背后隐藏的软肋,不会有人需要爱的。
门再次被开启时天已经完全暗下,司祚忙了一天,晚上抽空来瞧瞧许嘉诃是死是活。
明显,许嘉诃已经醒了,只是看上去还很虚弱。
“下楼吃饭。”司祚靠在门框边面容挂了笑,难得心情不错。
房间里很安静,许嘉诃听到司祚的话当下亦做不出任何回应,良久之后才缓缓转头看向他。
目光里全是迷茫和呆滞。
司祚凑近从被窝里扶起他,把散开的睡衣扣子一颗颗扣上。
他套的睡衣是司祚的,袖子长出一截。
司祚手上动作轻柔万分生怕弄疼眼前人,许嘉诃对面假惺惺的温柔愈发看不懂他。
“哦。”
许嘉诃良久轻轻应了一声,甩开手自己吃力爬下床。
厨师已经早早就备好菜,两人落座菜就端上了桌。
餐桌摆满以前上学时许嘉诃喜欢吃的菜。
可乐鸡翅,糖醋排骨,红烧肉,土豆炖牛肉,干炸蘑菇,毛血旺……
菜系不是重油就是重辣,还有几道甜腻腻的菜,这些放在以前都是他爱吃的。
如今却看得许嘉诃胃口全无。
身体不适根本吃不下,光是看着心中就直泛呕。
司祚也就今天难得发善心依了许嘉诃一次,要不换做平时他也断然不会吃这些。
富贵人家都惜命。
他迟迟不动筷,司祚不由戾气横生,“楞着干嘛,等着我喂你啊。”
“吃完饭带你去看点东西。”司祚主动夹了块排骨放在许嘉诃碗里,在他看来算给够许嘉诃好脸了。
许嘉诃没有夹起他递过来的排骨,话都不说默默地把碗里白米饭往嘴里塞。
菜一口没吃,米饭已经见底。
司祚莫名被惹恼,他眸色暗沉猝不及防拖起许嘉诃就往出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好心情全被许嘉诃毁的差不多。
许嘉诃被他拖行到后院空地,在众人注视下司祚大力将他摔在鹅卵石板上。
全过程没有一个人敢拦,安保不敢,佣人不敢,管家也不敢。
冬日寒凉。
许嘉诃膝盖磕在硬石子,传回中枢神经的是碾碎般扩大的疼意,他还发烧根本无力应对。
关键时刻他的手机铃声从司祚口袋里传出响动。
司祚悠然掏出手机,若有所思地看向显示的联系人随后笑出声。
而后踩着许嘉诃肩膀居高临下地审问他:“乔岳是你什么人?”
“普通朋友。”
回答显然并不满意,司祚若有所思走远几步把电话回拨过去,“我叫他过来陪你,怎么样?”
索性通话处在忙音中,对方没有接听电话嘟声后自动挂断了。
否则,真拨通就麻烦了。
“司祚!”
许嘉诃咬字特别重大喊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