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没能承受下男人的暴力,“哐当”磕在地板上掉了,这下整个房子里也没一样东西是好的了。
他心乱的如同和毛线团打了结,缠绕在一起解都解不开,司祚想不通他都对许嘉诃那么好了为什么小诃还是铁了一门心思要离开他。
究竟是他哪里对不住他了?
以前他是做的不对,可分明司祚已经做出了让步,他已经改变的足够多了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窗户大开,从外面嗖嗖吹着风。
想来想去他更冒火了,随手摘下左手上和许嘉诃同款的那枚对戒也从窗外扔了出去。
就这样,两枚戒指全让他丢出去了。
司祚双手叩着脸坐在床边,他内心极度烦躁,纵使生意上亏钱也没能让他紧张、烦躁成这样。
按他以前的思维,区区一个小.情人跑了还能再找,反正他钱多的没处花,大街上随便揪个人漂亮男孩砸砸钱还就不信睡.不到手。
现在司祚却死揪住许嘉诃不松口也不放人。
不管对方是否愿意留在他身边陪着,就是死活赖着不准许嘉诃走。
因为许嘉诃总能给他一种,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奇怪感觉。
人跑了,堪比在司祚心口生生剜去一块肉似的难受,他除了在许嘉诃身上体会到过这种揪心的感觉,其他人谁都没让他这般难受过。
从小到大,司祚对待感情就说不出的凉薄,好不容易有所转变想对许嘉诃付出点真心了。
结果人家不买他的账,拍拍屁股走人了。
妈的,真心烦。
司祚仰头深呼吸,吊顶灯的白光灼的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拿手挡住视线。
转眼,司祚就看见床边摆的相框里面裱的是两人之前爬山那次的合影。
他专门把这照片从别墅里带出来,放在他公寓主卧两人睡觉的床边。
司祚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拿过相框,一个没拿稳,相框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玻璃摔裂了碎一地渣子。
他弯腰低头去捡,手被玻璃碎划伤了,殷红的血珠从指尖蹦出,像断线的珠子往地上落。
痛感刺激着神经,他忽然楞住了动作定格在弯腰捡相框的瞬间,片刻安静,司祚又从碎渣里拾起相框,他丝毫没在意上面还沾着的玻璃渣已经带上了他的血。
伤口不止一道,他却无动于衷。
就在捡相框的一刹那,司祚有些理解许嘉诃为什么要走了。
原来他那次对许嘉诃做的事是如此过分,满地的陶瓷碎片他居然恶狠狠地让他跪在上面,跪上去该有多疼啊。
怪不得许嘉诃原谅不来自己,所有的绝望都是有迹可循的。
司祚看着相片上他的小诃,重新坐到床边,他看着照片里站在他旁边强行挤出微笑的许嘉诃。
即便是这样,小诃的笑还是如弯月般漾着,让人目眩神迷。
照片里。
许嘉诃漂亮嫩白的脖颈微露,司祚的手搭在他单薄的肩膀上,他尴尬地站在司祚旁边。
不得不说司祚卑劣的性格与众不同,这样心仪的对象曾经千般万般喜欢自己,连身边的朋友都能发觉司祚却不知为何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除了利用他热情体贴之外,其余时刻意的对他冷如冰霜。
许嘉诃长得也是真不错,光洁白净,面容比寻常女孩子都秀气些却一点不娘,五官很精致,很漂亮。
大抵……
许嘉诃人生中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不该爱过司祚。
一场生于学生时代的暗恋,有始无终,再彼此十八岁的时候悄然无声地泯灭。
十八岁之后的每一年,如果没有司祚打搅,他的人生都可能会司祚从来没有出现过要过得更好。
许嘉诃除了在床上,好像没有一个瞬间他是真真实实属于司祚的,像风筝断线高飞,抓都抓不住的虚幻。
美好的事物确实不应该是司祚可以得到的,他似乎是真的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