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怎么能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他妈还是他曾经看上的哪个红颜知己?
许嘉诃没想理会,但还是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我想吃橘子仅此而已。”
“知道了回来时给你买。”司祚声音很轻,表现的温柔又顾家。
“你以前对我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你就算现在为我甘愿去死,对我来说也只是屁话!”说完,许嘉诃翻身换了个方向,蒙头继续睡。
是啊,一直没勇气反抗的人怎么能凭空添出来几分骨气,许嘉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水。
很紧张司祚会因他的话而恼火。
实际上并没有,司祚没恼,只是把快掉在地上的被子重新提上床。
他俯下身子把许嘉诃蒙头的被子露出一个角,仔细审视着许嘉诃近在咫尺的脸。
“不打扰你了,午饭会有保姆来给你做的。”司祚抚摸在许嘉诃的脸颊上,温热的触感很真实的存在。
许嘉诃是属于他的。
晚上。
司祚先回小区停好车,然后走出去找水果店。
这种小事司祚从来不需要自己做,他甚至都没曾留心过哪里有开水果店的地方。
哪种店铺的门到底从哪头开。于他而言,根本不需要知道。
他买到橘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提着满满一袋许嘉诃爱吃的橘子。
闻着橘子的淡淡香气,司祚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个狠心离开自己的母亲身上。
女人曾经是他的母亲,他认为母亲在命运的考验面前选择了离开他和他的父亲。
抛弃亲情带走了钱。
许多年过去了,这段历史已经成为司祚内心深处的疮痍,这些记忆在他的梦中和清醒时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样扎入他的心脏中。
他一度认为,女人丢下了自己,抛弃自己的父亲,一切都是为了钱。
她带走了五亿,一脚踢掉了司祚这个累赘,跑去国外开公司。
而自己的父亲在母亲走过后好像也并不表现得难过,反倒很快就有了新欢。
从此闭口不提母亲的名字。
司祚那时候五六岁,他迷茫了,他认为至少他眼里的父母是真心相爱过的,他坚信他们之间有爱。
为什么相爱的人也抵挡不住金钱的渴望呢。
他起初不懂,但随着年龄他也成为了父母那样冷血的人。世间本恶,原生家庭的畸形是他在成年后才看透了本质。
父母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包括他的出生。
是司明山用五个亿做筹码,蒙在鼓里不知道一切的傻子是司祚自己。
司祚单纯以为司明山很爱林姝宁,多年前年少无知地孩童只看到了最表面的一层。
他的母亲,林家的大小姐,多骄傲的女人,嫁给司明山仅仅是为了得到钱。
仅此而已。
愤怒、悲伤和失落,也影响了他多年的生活和情感。
指纹锁嘀嗒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不知不觉司祚已经回来了。
许嘉诃闻声下楼,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很早。”
“嗯,我回来了。”司祚递了一颗橘子放在许嘉诃手心里。
然而,当他打开门回到公寓,确切的看到有人在名为“家”的房子里等他回来时,司祚松了一口气。
很庆幸,有人还在等他回家。
看到许嘉诃吃着他精心挑选的橘子时,那柄刺在胸口隐隐作痛的锋利匕首却突然消失了。
许嘉诃没理他,接过橘子开拨皮,一瓣接一瓣放进嘴里。
司祚惊奇地发现,身体内部的那份阴郁和沉重被橘子的柔和香味所驱散。
司祚跟在许嘉诃身后脱下外套挂在衣架,自顾自道:“那时候母亲总把我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她和你一样,也不爱我。”
“我好像以前听你提起过,”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