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姑娘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女将军,我叫末雪,是殿下的下属。”这位叫末雪的女子虽然骑马持剑上战场样样不在话下,给人一种女将军的形象,但说话的声音好生柔和。
“那末雨是”
“是我二哥,我还有位大哥叫末风,姑娘应当见过。”
原来那日夜里送她回绛雪阁的侍卫叫末风,怪不得她见到末雨觉得面熟,这是碰上了亲弟兄。
话还没说上几句,末雪接下来的话,令樊玉清实在高兴不起来
“殿下说姑娘时常体弱有病,特意吩咐过我帮着姑娘强身健体,瞧,我都给姑娘准备好了家伙事儿,咱们直接开始,多练上些时日,保准姑娘和我一样,身强体健,无病痛折磨。”
石锁,石担,沙袋……几位士兵将这些家伙事儿一一搬了过来,任樊玉清挑选……而她此刻好想逃……却逃不掉。
“殿下还说,这是感谢姑娘为他缓解头疾的谢礼,请姑娘不必客气。”
……谁稀罕他的谢礼!
她的温柔讨好换来的竟是这冷漠无情的操练
老天爷又在跟她开玩笑了。
第6章 迷离好香,好烈的酒
有末雪的监督,她哪敢不从,没成想将为她说话的僚子也连累了。
主仆二人一个拎着石锁,一个托着石担,在这肃穆森严的军营中操练,却成了一道异样的风景。
到底是娇气的官家小姐,几趟下来早已精疲力竭,细皮嫩肉的纤手已被石锁磨得通红,末雪带着她俩来到酒帐,起了一坛酒,豪爽的饮了一口,冲着樊玉清受伤的地方使劲一喷
“痛……”
“姑娘别躲,这样好的快些,咱们军营都是糙人,受伤都是使这个法子。”
末雪牵制住樊玉清往后撤退的纤手,又是一口。
还是好痛……
“这么多酒?”
樊玉清因痛侧脸看向别处,瞧着整整一帐的酒,不由得呼叹。
“是啊,殿下平日不准我们喝酒,除了大胜敌军方才喝酒庆祝,不过这些酒也闲不着,便做了药。”
“酒是什么味道?”
她从未喝过酒,不知其中的滋味,总听着古人说借酒消愁,平时她要做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官家小姐,不敢涉及,如今天高皇帝远,见了这些酒,她倒起了心思。
“玉清姑娘若是想知道自己尝尝便是,姑娘既不上战场又不是军营的战士,殿下自然不会降罪的。”
末雪见她好奇的模样,便给她出了个主意,实在没想到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樊玉清接过末雪手中的那坛酒,踌躇着饮了一口,好辣……
再饮一口,再饮……好香,好烈的酒。
手中的酒坛已空。
她双颊绯红,眼波迷离,手中的空坛子不知何时滚到了远处。
忽然间她站起身来,脚步虚浮,东倒西歪,若不是僚子扶着险些摔倒。
“狗东西……”她轻声嘟囔,带着醉意的声音实在软糯,忽然间软糯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承垣王就是个狗东西。”
“他残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说自己从不为难妇孺,可笑!”
“末雪,你好可怜,姑娘家怎么就变糙了呢。”
“都怪那狗东西!”
……
末雪好后悔让她饮酒。
她与僚子瞧着烂醉如泥的樊玉清正大声喊骂着承垣王,两人快要吓死了,急忙去捂她的嘴,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殿下”
樊玉清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使劲睁了睁眼,忽然站直身子笑道:“咦,承垣王,狗东西,残杀妇人的狗……”
在她歪道那刻,承垣王箭步向前狠狠地掐住她纤细皙白的脖颈,那猩红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樊玉清。
残杀妇人
他可没有。
他的手指像铁链一样缠住她的脖子,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