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腾下来,阿穆尔给出了诊断结果:“急火攻心。”
哈日查盖身体条件好,不需要打针输液什么的,吃粒退烧药就算完事。
更值得探究的是背后的原因。
阿斯娜在门外带哈尼玩,兄弟三?人围坐在病床旁,个个表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
阿穆尔视线扫过两人的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哈日查盖抿着干巴的嘴唇不吭声。
巴图布赫知道的也不多,他叹了口气,扬了扬下巴,只说一句:“他被甩了。”
“啊?什么意思?”这回轮到阿穆尔惊掉下巴了:“你分手了?可上次见面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说。”
哈日查盖还是不说话,垂头坐在那里,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阿穆尔哪见过他这样,看得着急:“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我不知道。”哈日查盖说:“她给我发?消息,说分手,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阿穆尔一语中的:“这还是你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这还是我吗?
哈日查盖同样也如此问自己。
他的直白、勇气,一放到顾如意面前立刻变得脆弱不堪,粉碎消弭。
在感情面前,没人能做一个真正的□□。
“她说分手就分手了?”阿穆尔说:“话说话来,分手也得有?个理由吧,你去,去找她,把话当?面问清楚,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吧。”
阿穆尔的话宛如钟椎,一语惊醒他这个梦中人。
哈日查盖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把两人都吓一跳,巴图布赫朝他的背影喊:“哎?你上哪去啊?”
门一开一合,哈日查盖的话从门缝里挤进来:“追人!”
他已经追过她一次了,再追一次又有?什么问题?
再见
时?光流转, 四季更迭,时间的脚步永远不会为谁而停留。
人生在?世百年,时?间匆匆而又悠长, 来往皆是过客,子然?一身而来, 也必将会独自离开。
只不过对别人来说都?是任凭来去, 到了?顾如?意这里却是自己挥刀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村子与草原, 噩梦与美好,她都?不要了?。
顾如?意原本以为只要抛弃所有, 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去追逐新生活。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事就像早就腐烂的枯树, 根须扎得太深,哪怕咬牙将?所有腐肉连根拔除,伤口愈合之?后,那里也会留下瘢痕, 遇到阴雨时?节,便会发痛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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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并非全然?没有益处。
自从与那家人断绝关系, 顾如?意的运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可谓事事顺利。
走出派出所后, 她直接去了?省会城市, 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办手机卡, 顺便把?之?前那张注销了?, 至于在?草原上办的那张则被她拆下来,放进了?手机壳后面。
同样的位置,封存起来的却是不同的回忆。
然?后便是工作。
顾如?意成功在?一周之?内找到了?新工作, 尽管公司规模比以前小很多,但无论业务内容、工作环境、薪资条件、福利待遇等等方面, 她都?很满意。
不仅直接将?薪资给她涨到了?之?前的两倍,并且公司还提供住宿,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自己住怎么都?舒坦。
面试时?,她生怕HR会问她简历上gap的那大半年干嘛去了?,为此她想了?好几个借口,比如?:亲妈癌症去世、弟弟出车祸没了?之?类的。
结果哪承想人家直接略过,问出来的问题全部都?围绕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