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被这个老骗子精湛的演技蒙蔽了双眼,又乖又蠢,事无巨细有问必答。
“冰很冷的……但里、里面热……”
“先把、把冰块放进去……”
“就会冷热交织。”
“这个叫……唔……叫冰火两重天。”
秦渊登时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钝锤对着自己的脑壳狂敲,脑海里全是轰隆隆的回响,究竟是谁教给唐秋这些有的没的?
给他找到这个罪魁祸首,绝对饶不了他!
唐大监浑不知死,仍在卖力推销。
“阿渊,你……想不想试试?”
秦渊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面对心上人如此引诱,他可太想了。
“过来。”秦渊皮笑肉不笑地招手,唐秋也便随他的心意顺从的伏在秦渊的膝上。
他悄悄捏着拳头,私下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冰球的寒冷。
时才被顶撞得通红的皮肉正搁在秦渊双膝上,他双眼赤红被激得欲火怒火齐上心头。唐秋哆哆嗦嗦地抖着,秦渊也缓缓抬高了手。
“啪!”
随着一声肌肤相亲的清脆声响,驯服温顺的中侍郎猛地打了个摆子。
泪水一下涌出眼眶,呜呜噎噎径自哭起来。
“秦渊!做什么打我!”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不久前才在掌心融化了一团冰,正是寒凉无比的时刻。冰冷的手掌拍在皮肤上,无论触感还是痛感都格外清晰。
“叫什么?”忍了整整一晚的秦渊在此刻露出了刻薄的嘴脸。
“孤最后问你一次,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秦渊忍无可忍,大刑伺候,“给孤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唐秋羞愧难当,秦渊这次却实打实地不饶他了。
一掌接着一掌拍在本就被蹂躏凄惨的臀上。
“呜啊!”
“陛下、陛下!秦渊!”
欺男霸女的唐大监果然也不像外表一般乖巧,哭喊着叫着皇帝的本名,大骂出杀伤力微乎其微的脏话。
“你混蛋呜呜……放开我……”
“讨厌、讨厌死你了呜……”
秦渊蛮不容情,打定主意狠狠教训他一番,下手愈发狠重,原本只是有些红的臀肉高耸起来,很难说是不是被打肿了。
唐大监能屈能伸,威胁恐吓无果吃了大亏,撞上南墙即刻回头:“我错了呜,真的知道错了。”
“阿渊最好了,阿渊最疼我,饶了我吧……”
他哭得鼻子也红眼睛也肿,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湿哒哒,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小狗一样。
只是嘴硬,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秦渊漠然垂眼看着被收拾得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倒霉蛋,一面觉得这家伙还真有几分骨气,一面又暗恨他包庇背后的推手。
再折腾下去怕是屁股都要被打烂了,明日能不能起身都不好说。
秦渊在背后默不作声地瞪了他两眼,抬手瞬间唐秋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下。
他叹了口气,手落下轻轻擦去他眼角零落的盐渍。
“算你嘴硬。”
“可别给我知道那人是谁。”
唐秋屁股疼得厉害,从他手里逃出来委屈得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只给秦渊一排嶙峋的后脊梁。
任他怎么哄都不开口了。
待清晨缓缓到来,唐秋穿上最柔软的缎子都觉得身上刺痛,心里对秦渊的气更多了些。尽管一瘸一拐还是不顾对方阻挠,执意回御膳房去。
才从秦渊的寝宫逃出来,迎面遇上了同样腿脚不利索的岑南。
岑护卫心虚不已,眼睛乱转目光乱飘。
唐秋则是满心怨怼,哭肿似金鱼的一双眼幽幽地看着岑南。虽不说一个字埋怨,不满之意却尽在其中。
“你别看我啊。”岑南捂着屁股毫不避讳,“陛下没罚我,我哥昨天拎着鞭子满营帐追着我抽,我身上没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