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急切地沿着脊柱向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发狂似的咒恨那些曾亲近韩玉阶的人,又恨他不知羞耻、不择手段。
“唔!”
韩玉阶一惊,锁骨上被啃出两个渗血的牙印。
沈大将军疯狂的在韩玉阶身上打下各种标记。
他要用自己的气味、自己的符号让所有觊觎者退避三尺,独享这份美味。
“你是狗变的吗?别留下痕迹。”
“呵。”沈危楼想到被挡在四执库门前的事,冷笑一番,“我是不是狗,韩大监心里难道不清楚?”
韩玉阶无言以对地撇头,难堪地咬住下唇。
欲语还休之态,尤胜以往。
沈危楼喉结难耐地滚了滚,将人推到在床上,身下人温顺地伸开双臂搂住他的肩颈,轻轻地吻在他厚实的脸颊。
“沈将军……”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把沈危楼魂都给勾没了。
幸得他是个军人,对身体有着异于常人的控制力。
“你。”沈危楼咽了咽唾沫,脑子错乱,“你也是这样勾引别人的?”
韩玉阶强挤出来的笑一僵,旋即恢复如常。
“奴才若说将军是第一个,想必您也不会信的吧。”
失魂落魄的沈将军自认为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拿出最真诚的态度,说道:“以后、以后就不要做这种事。”
“你在我身边,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既傲慢又天真,既残忍又慈悲。
韩玉阶主动娇娇媚媚地笑,倘若他不是久经炎凉事态,想必面对如此位高权重的沈危楼,面对这样充满诱惑的提议也会甘心沉沦吧。
只可惜。
“那就多谢大将军。”他仍是笑着,吻住了对方。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夜色将歇。
海晏殿晨起洒扫的宫人陆续起身,可怜的唐大监捂着屁股叫了一宿,没讨到一分怜,反给自己惹了更多麻烦。
彼时秦渊担忧他莽撞弄伤了自己,草草做过一次便打算叫热水替他擦洗身子。
偏偏唐大监的好胜心不知怎得这时候出现,想着从书里学到的一百零八势不仅毫无用武之地,还被人按着狠狠耻笑,实在有负自己多日苦心钻研。
于是就在秦渊准备放过他的前一瞬,唐公公作了个大死。
“阿渊”
叫哑的嗓音自带着撩人的钩子,听得秦渊心慌意乱。
“又怎么了?”
他耐着性子问。
唐大监抬起手,指了指搁在外面置物架上的一个铁皮盒子:“给我拿来嘛。”
普天之下能使唤皇帝像个仆人一般来来去去的恐怕只有唐秋一人,秦渊虽然搞不懂这笨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很听他的话。
迈开长腿几步便走过去,拿到了铁皮盒子。
唐秋微微抬首,示意他打开看看。
铁皮盒子四方端正,里面藏了许多用来保持温度恒定的棉花团将这些棉布一一撇开,才见到里面竟然都是些圆润的通透的冰块。
大小同鸽子蛋一般,有些因为温度上升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秦渊不解其意,只是问:“冬天还没过,就喜欢吃冰了?”
唐秋眼里是掩不住的惊惧,身子却按照自己的意志,颤抖着在秦渊面前跪好。
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羞得唐秋耳垂艳红将要滴血。
秦渊心里也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倒霉的恐怕又要给自己一个大惊喜。
“阿渊,你想不想试试?”
深谙各种邪门歪道的秦渊已经盯着盒子里的冰块怒火中烧。
他大敞盒盖,请君入瓮。
“试什么?”
“我不太懂,中侍郎,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