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唐秋遇见了新朋友,对这个古怪的小家伙格外好奇,忍不住拉着人家东问西问,“你是哪个宫里的?是被娘亲罚了嘛?没做功课所以不给饭吃嘛?”
“我叫……”秦渊盯着唐秋,不知怎得心中生出古怪的念头,故意隐去了姓氏,只说,“你叫我阿渊就好。”
“阿渊”唐秋像咀嚼蜜糖似的重复这两个字,浑然不知这个名字将与他纠缠一生。
“我没有娘亲。”秦渊又道。
若是方才的秦渊在唐秋眼里有三分可怜,这下立刻变成了十分。
“你、你别难过。”唐秋慌了神,以为自己提起娘亲叫秦渊不开心了,连忙补救,“我也没有娘亲呀,以后要是没有饭吃,就来找我,一定不会饿到你的!”
同样是个孩子的唐秋毅然挺起了胸脯,肩负起喂养秦渊的任务。
秦渊长久独居被关出个阴郁的性子,望着唐秋没有说话,不摇头也没有应答。
那一阵的唐秋还是个小话痨,平时他身边的伙伴们都是净身入宫的小宦,那些同龄的小主子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同他讲话的小主子,唐秋心里比吃了蜜果还高兴。
秦渊要走了他也缠着人家,亦步亦趋地跟着,心里打着小算盘要看看阿渊住在哪里。倘若之后他不来御膳房,自己也能找上门。
唐秋没想过秦渊会住的那么偏僻,小院外墙都生了一层青苔,墙边的地皮上遗留着滚蹭过的痕迹。
院门紧锁。
秦渊的眉毛皱了皱。
他习惯了逆来顺受,可不知为何,不过短短半日脾气愈发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