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声音低低轻轻的:“沈将军......”

沈危楼登时精神绷紧,认真道:“什么事?”

“......你顶到我了。”

沈危楼:“......”

“是,是软甲!”

韩玉阶咬着牙,恨不得回身给他一拳。

这谎话实在太过荒谬,沈危楼自己都觉得羞耻,他松开缰绳搂住韩玉阶轻轻发颤的窄腰:“你、你别动。”

“我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虎贲军驰骋疆场的悍将扫荡这片山林,一时间鸟兽惊飞,不知多少血脉就此断绝被株连九族。

韩玉阶回宫的车驾后专跟着一辆马车,装满了收获的猎物。

守皇城的人慌张开门,让这班人马浩浩荡荡进去。

朝堂掌权者几经改换,韩玉阶这位掌事大监倒是愈发坐实了权宦的名头。

而后宫另一位混得风生水起的权宦,架子比他更大,气势比他更足。

那人此刻正赖在皇帝的龙床上,懒洋洋翻了个身。

“这日子也太好过了,我以后都不想回御膳房炒菜。”

“不去就不去。”秦渊靠在床上,右手是奏章,左手捻着唐秋柔软的耳垂。

“不过你要小心,谏官们就算不参你,冯总管眼里可不揉沙子。”

“做个佞幸宠宦怎么这样难啊”唐秋怅然叹了口气,把头埋进秦渊的怀里,自己寻了个惬意的姿势闭眼睡去。

朦胧中他察觉秦渊摆弄自己的身体。

相处时日久了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寝宫里不知几时熄了灯,只剩点点光亮映着秦渊的脸,白得扎眼。

唐秋被弄醒,张开手撒娇搂住秦渊的脖颈,无意识地撅嘴。

秦渊自然地垂首,落在唇上轻吻。

“岑北叫我有事,马上就回来。”他柔声叮嘱。

唐秋裹着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哼哼道:“和岑南一样的讨厌鬼。”

秦渊被逗得忍不住笑,曲起手指勾了勾对方的鼻尖,这才披上一身单衣往外走去。

绕过屏风,穿过窄廊。

秦渊捂住胸口,脚步大乱,走出小书房时,脸色惨白失血几乎跌倒在地,岑北及时从门外冲进来才堪堪将他接住。

“陛下!”岑北脸上显露慌乱之色,瞳孔剧缩,紧张地四下环顾。

秦渊额上已然密布冷汗,连嘴唇都苍白得可怕。

他紧抓着岑北的手保持平衡,手背上青筋突起,捏得岑北腕骨都作响。

“别出声。”他强撑着道,“去书房,别惊动任何人……你亲自去请林太医。”

岑北故作镇定地扶着秦渊,强迫自己冷静。

“是。”

最初的绞痛迟缓减轻,秦渊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前,感受到四肢力气逐渐回归。身子却依然仿若被凿出千疮百孔的窟窿,透着风吹着冷气,将藏在血肉中的骨头都冰得发抖。

生命正沿着这些空洞缓慢流逝,其势难挡。

林太医提着药箱而来,铺了锦帕诊脉。

手才一搭上去,整个人脸色大变。

他的脸色同秦渊一样白,摸了一遍又一遍,不死心地想得出同先前不一样的结果来。

总是无功而返。

岑北忍不住催促:“林太医,陛下究竟怎样了?”

林茂兴偷偷抬眼,窥探秦渊的神色,他不知道这次诊脉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他这般偷眼打量,却已在秦渊心中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无非是病入膏肓,药石罔医。”秦渊轻声道,“林太医,你但说无妨。”

“根据、根据脉象……”林太医跪在地上,全然臣服在秦渊脚下,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格外小心,生怕留了错处,“陛下是中了毒,毒势凶猛,恐有大劫。”

秦渊轻叹合眼。

他兀地想起太后跪在佛前平静的背影。

她说着世上最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