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凌厉眼刀的扫视下又挪了回去。
信口雌黄替自己找补:“只是,给你展示展示暗卫营的实力。”
唐秋信他的话才有鬼。
两个人地位全然颠倒,唐秋也懒得听他狡辩,抬手指着门外:“出去。”
秦渊脑子一转,心虚却嘴硬:“唐秋,我可是天子,你懂不懂?九五至尊”放在平时唐秋必然会考量君臣尊卑,眼下他被那采花贼吓得惊魂未定,另一边又被秦渊气得烧干了理智。
哪还分得出精力管这么多?
“好。”唐秋咬牙应下,说着拨开岑北阻拦就衣衫不整地往门外去,“你不走,我走。”
秦渊这下连嘴都硬不起来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
直到一声巨响后被关在房门外,秦渊才扯着夜行衣,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为唐秋和别人滚在一起的事找茬来的!
眼下别说为这件事讨什么便宜了,唐秋能不能安稳跟自己回宫都说不准。
他正焦躁不堪,门「啪」地一下又被打开,秦渊喜不自胜地凑上去:“就知道你最乖”
他人高马大从不听话的十九弟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一把塞进秦渊怀里。
门又关死了。
秦执靠着他哥的肩膀才站稳脚跟,扭头看见秦渊近在咫尺和自己七分相似就是上了点年纪的脸。
磕磕巴巴解释:“秋、秋哥说要一套新的衣裳,不、不让我在里面看。”
“你还要看?!”秦渊炸了。
他收拾不了唐秋,难道还不能收拾秦执?
“小兔崽子,我叫你在京畿大营跟前辈好好学本事!”秦渊摆着哥哥的谱,把弟弟从头数落到尾,“别的没见你学会,招蜂引蝶的能耐倒是见长啊。”
秦执离他哥远了点。
打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嘴上的功夫怎么可能输?
“那帮子兵痞整天不是女人就是酒,还有那个沈危楼最不要脸,听说他天天夜里都要带女人回家,人都睡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给个名分……”
“再说我要是真有本事,秋哥还能看上你?”
岑北抱着一身崭新的衣裳赶回来,及时从秦渊的毒手中救下了十九爷。
“主子,千万不能动手。”岑北拦住秦渊,悄声提醒,“按日程纳兰将军已经上路了,十九爷若是留下什么伤,到时候恐怕说不过去。”
秦渊这才停手,松开臭弟弟的领子。
警告他:“都是看你舅舅的面子。”
“以后离唐秋远点,再敢拉着他胡闹去什么院子打滚,我让你在地上滚个够!”
秦十九宁死不屈:“我爱在哪滚就在哪滚!”
别说舅舅,就是他亲妈回魂这下都救不了秦执的小命,秦渊狠狠一脚对着腰窝踹过去,愤然爆喝。
“滚!”
秦执一个趔趄,扶着墙面头也不回逃进了房子后的小松林。
这口气还平复,一道乌黑的人影身形敏捷地翻过房檐,如同黑鸦轻巧落地。
是暗卫当中的一个。
他们平素或隐与闹市,或藏于宫廷,或泯然百姓,或已然位居庙堂。要不是为了配合秦渊做一批合格的采花贼,谁会在大白天穿一身漆黑的夜行衣?
秦渊按了按眉心,竭力拿出平和的态度:“说吧。”
“回禀主子。”那人单膝跪地,姿态谦卑,“庄主说唐公子要的货已经备好了,是否请公子点一点?”
秦渊略略抬眼,看向那扇紧闭的门,那寂寥无声的房间。
唐秋想必是不会理他了,自然也不会理为虎作伥的岑北等人,老十九最会趁人之危更不能让他去劝解。
如此思量,那庄主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且问问那庄主,庄子上可有什么别处见不到的稀罕玩意,叫他拿出来哄唐秋开心,事后不会少了他的赏赐。”
“是。”暗卫起身,几个纵跃之间身影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