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名唤沈归君,家父正是国公府公爷。”她微微福身,视线却同辛惟清相撞,她浅浅笑着,隐去了所有锋芒。
“青哥哥的记忆可真好,这样都还记得!”吟宵也跟着笑。
“自然是多看了两眼,美人在前,怎么能记不住?”
齐王惯是圆润的人,说话也惯会逢迎,说起来京城的人也蛮喜欢他的,起码他少些架子。
“这是撞马了?”
“不,是元世子飞出去了。”
底下又喧嚣起来,众人伸长脖子看去。
归君等人也朝底下看去。
只见,元九安骑的那匹宝马忽然暴躁起来,不断上下颠簸着,一边跑一边晃着,加着骑了久了,元九安的力气也差不得让它给闹完了,当真没有扛着那马的颠簸,下一刻便被甩飞了出去,要不是他避的及时,便是马下惊魂。
马场的人迅速围了上去,有人将元久安扶起,有人试图将狂躁的马匹安抚下来,可是奇怪的是,马匹很快便稳定下来,乖巧的站在一侧。
“真是连马都厌恶他。”吟宵讥讽道。
“的确。”齐王跟着点头。
归君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着自己,仿佛想要将她看穿看透。她慢慢回头,便“恰好”撞见辛惟清眼里还没有掩饰掉的笑意,还带着抹别有深意,盯着她方才拍在马背上的手。
“王爷笑什么?”她问。
旁侧看戏的人闻声也回过头,齐王一脸疑惑的盯着二人。而吟宵则是淡淡笑道,“成安王不会是怕归君再掉一次吧?”
“什么再掉一次?”齐王那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自然是疑惑的。但见眼前二人眼神流连,总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味道在里面。
“的确,不知道这次的围栏结不结实。”辛惟清笑道。
沈归君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子的重量都依在围栏上,这才道,“想来是结实的。”
“他怎么让抬走了?”齐王本是猜测他二人之间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关系,余光间看见了被抬走的元九安,和在和沈道桉交涉的李贤。
另外云时徽同安乐也冲了过去,不过安乐先一步跑到了沈道桉的身侧。
他的马跑的要遥遥领先元九安,肯定不能说成是沈道桉的事儿。可是元九安带来的那些人似乎不想罢休,硬要拦着沈道桉道,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定要他们国公府陪葬这类的话术。
安乐一边听着便一边笑,也不给沈道桉教训他们的机会,自己反倒在过嘴瘾,“是你们世子想挑衅,却没有那个实力,以后注意着点,不要为难自己。”
这话一出,远阳王府的人脸都黑下来。若不是云时徽及时赶到,他们又要吵起来。
“道桉,此事的确是你冲动了,这样使得国公府和远阳王府都下不了台面,再者若是元世子当真出了些事儿,届时远阳王府的人来找你麻烦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不如当着大伙儿的面先致歉,我再帮你想想法子。”云时徽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规劝道。
他声音虽不大,旁侧的人听的却一清二楚。大家心里也都知道,沈家三公子同丞相府公子关系向来很好,相府公子说什么他这边也会做什么。
沈道桉也是这样想的。反正云时徽想看自己丢个面子,那他便丢个面子。他倒要看看云时徽费尽心思到底想做些什么。他张张唇上下煽动,正想道歉,便遭明媚女声所掐断。
只见安乐娇小的身躯挤到人群中央来,挡住了沈道桉同远阳王府人的中央,“本是你远阳王府挑事在些,比又比不过便要人家道歉,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云公子,不是沈道桉的错,他凭什么致歉。”
沈道桉一滞,盯着安乐的背影逐渐想的多。
云时徽脸色忽沉,安乐继续道,“要嘛一开始便不要招惹,要嘛就得承担后果,这整个马场的人都瞧见了你们远阳王府的嚣张气焰,如今萎缩起来了?真是笑话。”
“安乐去了趟福州,怎么这么能说了?”齐王十分感叹,“本王记着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