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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拆,要改,不然太老气。”一个声音灌入陈麟声耳朵,有些熟悉。
“老爷喜欢这样,不好大动,”老者推杯到桌边,“多谢你。”
陈麟声抬头,正好对上谦伯慈祥的眼神,他点头微笑,然后又将头低下去。
“你觉得呢。”那年轻人又去征求同伴的意见。
没人答话。
陈麟声低着头来到最后一盏茶杯前,铜壶微斜,滚水随着白气倾出,浸湿茶叶。旁边伏着一只手,无名指被银色素圈住,手指修长,骨节清晰。
“你在看什么?”刚才的声音问。
陈麟声以为自己的目光被人察觉,吓得胳膊一抖。滚水浇出杯外,溅到了人。
“不好意思!他放下茶壶,一把牵住那只手,被烫到的地方红肿一片。
桌上五个人站起来两个,围在陈麟声身后,气压低沉。
“你是怎么做事的,”一旁的年轻人怒气冲冲,看清他后,又骤然换了语气“你......是你?”
陈麟声终于认出这声音,原来是那个小导演严木。是了,他姓严。
他烫到了严木的朋友。
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抬头,目光跌进一双眼睛。
对方也注视着他,像鹰。
怎么又遇见,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见。玩够他的人又出现在他面前,坐在昏暗角落,半张脸被阴影掩住,给英俊眉眼添上几分阴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