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烛火跳动声。

良久,宋汀兰小幅度晃动盖头,萧望京十里之外取敌首级的手,此刻竟连手中玉如意险些拿不稳。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挑起盖头,宋汀兰丹蔻红唇率先映入眼帘,萧望京登时脖颈通红,脸仿佛像熟透的苹果。

宋汀兰望着眼前从头红到脚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夫君的脸倒是和这婚服颇为相配。”

萧望京更加窘迫了,支支吾吾道:“汀……兰,哦,不是,娘……娘……”

宋汀兰眼中笑意弥漫,她轻哼一声,道:“嗯?怎得不认我做娘子,改当娘亲了?”

“不……不是。”萧望京挠了挠头,急道:“在……在下……”

宋汀兰将他扶到榻边坐下,调笑道:“堂堂车骑将军,莫不是个结巴?”

萧望京闻言,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坚定道:“娘子,你自上京远道而来,我萧望京在此立誓,若敢负你,定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说什么胡话,大喜之日,如何说得这些?”

“是是是,娘子说得是,怪我,怪我。”

二人深情对望,宋汀兰眼底像是化不开的水雾,将眼底之人笼罩其中,而那人甘愿身陷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