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汀兰便浑身香汗淋漓,动情至深,眼中水雾凝为实体,从眼尾滑落。

萧望京停下动作,温热的大手抹去那刺眼的眼泪,柔声安抚:“汀兰,不怕……”

话还未落下,新一轮动作又起,宋汀兰秀眉轻蹙,很快便舒展开来,阖上眼帘,顺着萧望京的力道起起伏伏。

常年征战沙场,萧望京体力自然不言而喻,而宋汀兰身子虽说好了不少,但到底比不过大将军。

很快,她便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萧望京赶忙

将人抱在怀中,急忙唤了府医过来。

而后他将宋汀兰裹严实,放下帷幔,自己这才开始穿衣衫。

不等府医到来,宋汀兰便悠悠转醒,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她垂眸看了一眼,有气无力道:“夫君好大的阵仗。”

旋即,被褥被踢至榻尾,衣衫散落一地,萧望京再次沉溺于宋汀兰眼底的水雾。

……

闵时安赶到时,正好踩着婚宴开始前夕,她落座后便开始出神,连往日最爱的茯苓酥此刻也难以下咽。

宾客陆续到场,随即萧望京携宋汀兰入场,霎时间,恭贺声此起彼伏,觥筹交错间闵时安的视线与宋汀兰短暂对上又错开。

看着宋汀兰脸上笑容荡漾,眸中尽是幸福之色,闵时安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在,她是欢喜的。

第11章 初露锋芒闵时安的小尾巴们

“母后,儿臣听闻太常大人[1]即将告老还乡。”

谢皇后闻言放下手中书卷,抬眼望过来,应道:“是,安儿怎得问此事来了?”

“儿臣有一人可举荐,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闵时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回荡在寝殿之中。

谢皇后来了兴致,若有所思道:“安儿举荐的,定然是好的,给母后说说,是何许人也?”

“无名小卒罢了,不足挂齿。”闵时安顿了顿,接着道:“儿臣救过他一命。”

谢皇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道:“母后知晓你的心思,但这条路岂是好走的?”

“是,儿臣执意如此。”

“罢了罢了,本宫知道了。”

*

京郊别院。

此处依山傍水,只搭建一座寻常瓦房院落,凑近能隐约听得鸡鸣狗吠,寻常人路过定然会把此当做是普通猎户,然而实则内里却大有乾坤。

“主子,小一已等候多时。”一身粗布衣的挽着简便发髻的女人见到闵时安,立刻放下手中的菜,迎了上来。

早年闵时安顽皮,时常偷溜出去玩,可她第二次出去时便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上京城之外的景象,浮尸遍野,饿得骨瘦如柴的人倒在路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漆黑空洞的眼珠盯着天空,眨也不眨。

那时的她还算有几分小聪明,知晓伪装自身,即便如此她也被几双眼睛恶狠狠尾随着。

干涸的土地裂开大口,触目所及寸草不生。

这里距上京城仅一步之遥,便是如此惨烈景象。

一墙之隔,便是天堂地狱。

因此她没敢出城太远,转身欲走之时,一只干柴般的手搭上了闵时安的脚踝。

闵时安浑身僵硬,吓得冷汗直流,缓慢低下头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孩童。

“姐姐,求求您,救救我。”

于是她回去时多了个小尾巴。

她不敢让谢皇后知晓,便偷偷在郊外买了处庄子,将人安置在这里。

后来,她外出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只不过她终归势单力薄,因此也只敢在晚上出门,悄悄再捡几个小尾巴回去。

恍神间一个男人单膝跪地,低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姐姐,您有何吩咐?”

闵时安摆手让他起身,皱了皱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缓步走向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