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信息素不稳定,中学年代经常有alpha或者omega突然发情,那信息素像钩子一样将异性勾得相火妄动,老师领导们扣着面罩冲进来将他们疏散,隔离那位发情的同学,他们严阵以待的模样好似这是极其凶险的大事。

奉星如总是跟在往外跑的同学里,他听见别人形容信息素的味道,如何激烈峻猛,自己怎么头晕脑胀怎么发昏想吐,他慢慢停下了脚步,一脸茫然。从小到大,也不是没人羡慕他,说他真稳定,好像从来面临过这样的尴尬境况。他都是摇着头岔开话题,其实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并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信息素这样热衷、这样敏感、这样如临大敌。他茫然无知,信息素与他而言不过是浅淡的味道,甚至有时候浅淡过白开水。

直到他在昏暗的街头遇见了那个琢玉错金般的男人――男人倒在墙角,肮脏的墙面背后是霓虹灯漫天彻夜的喧嚣,几个混混围在巷口脚步踌躇又蠢蠢欲动。他屈腿蜷缩在墙角里,觑着眼,嗤笑两声,对那群街头盲流勾了勾手。

那几个盲流受了鼓舞,便冲上去,还没动几步,忽然巷子里爆发出一股浓烈的味道,奉星如就看着那几个小流氓哀嚎着抱头鼠窜。有人急着逃,顾不上目瞪口呆的奉星如,将他肩头一撞,消失在夜幕里。

他们散得干净,露出了受惊的奉星如。

那个男人醉了。他依然觑着眼,看奉星如呆立不动,嗤嗤地笑,好学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