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还有哪个柏将军?学什么音乐当什么大提琴家,念什么汽车工程只脏得满手机油,有什么出息?”
揭开陈年旧疤,谁也别想好过――柏闲璋竖他一眼,方才大喝他的气势褪得干净,面色阴鸷,沉声阻拦:“老二,够了。”
“我在天琴星云里差点死在磁暴里,在新弯月落入毒窟,那帮毒贩阴得很――打得我膝盖碎完脾脏破裂,要不是救援来得及,今天我有没有全尸还不一定――你还想看国旗盖在我棺材上当英雄母亲?做梦都没得做。”
“老二,够了!闭嘴!”
是柏淑美,他扶着柏夫人,看了她两眼,才转向柏兰冈,狠狠呵斥。“你火气上头,说话也不过脑了!”
柏夫人唇瓣发抖,脸色虚浮,但柏兰冈已隐忍多年,积怨许久,一朝得以宣泄,又怎么善罢甘休?于是他依旧冷声讽道:“读书如此,娶老婆也是――我喜不喜欢不紧要,家世好不好、脾气软不软够不够你拿捏揉搓才是头一条。我不钟意,有乜所谓?太太说得中肯,都是为了我,为了柏家,焉知这许多年的心血里,你儿子占几分?有没有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出门满面荣光多?”
他心口的块垒终于松动,慢慢地平复了气息,冷笑一声,是真正地甩身大步离开了。
抱着他外套的小伙子不明就里,四下打量,管家用力努嘴,他得了令,马上拎了他的公文包夹着他的衣服飞快逃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