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略作些慰问。

奉星如记下,丈夫的要求,他向来是没有懈怠的。

节前柏家小聚了一席,主要是为不能归家团聚的柏兰冈、柏千乐与柏淑美。柏千乐在柏兰冈麾下,他也有自己的小队,因此是万不能丢下分队不管的。柏淑美另有任务――他是军部藏在暗处的刀,何时出鞘、锋刃向谁,只有军部极少数高层得知。

柏夫人得知他们兄弟叔侄四个只剩柏闲璋今年得了空当,也唏嘘了一场,低落了两天。不过从她也习惯了,很快打起气力,又盯着佣人置下给各位爷带走的行李年货、督办宴席,又请宾客,发号施令,俨然是当家主母的姿态。

因为也算是隆重的小家宴,因此柏家人都盛装打扮――从天边泛起黛蓝,柏兰冈的房门便被人敲醒了,奉星如昏昏沉沉间,已经有佣人鱼贯进来送衣服、洒扫布置,奉星如走到楼梯口,楼下吊顶的水晶大灯已经盛亮,千万颗水晶,宝光璀璨。

柏府这一天,比平日都醒得更早。

奉星如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吃早餐时,一家人还穿着晨衣,才吃了些烧鸭粥,管家便催他们快快结束,造型师们已经到了。洗脸、美容、按摩、穿衣服、抓发型……光是这些,已经忙去半个早上。

晕头转向地让人摆弄半晌,奉星如裹着西服在楼下大客厅坐立难安――衣服太娇贵,他生怕姿势不对,便生出不该有的皱褶。陆续的,又亲眷登门,他便与丈夫、柏夫人一齐待客。柏闲璋不多时也下楼了,他一来,自然是作为家主承担这份重任。

他选的颜色更保守,是一种偏紫的赭石色,威尔士亲王格的纹路,内着牙白色的丝绸晨礼服衬衣,间扣棕色背心,背心上按照礼服的惯例订了珍珠纽扣,珍珠光泽让整套礼服不至于太严肃沉闷。插花眼上别了丛黄艳艳的迎春花,袖扣一反他沉稳收敛的作风――他一抬手,奉星如就看见两粒黄金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