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颗水草,一只海星。
海洋能分辨鲸吟的喜怒,奉星如也知道他年轻的家主在失落――他很容纳柏千乐的每一种情绪,好的坏的,高的低的,白的黑的,别人都只是过路,奉星如却专门为他停留,欣赏一栋遗落荒郊的、名为柏千乐的、前苏联野蛮主义建筑。
“对不起。”
迈过第一声的关卡,道歉就容易得可以脱口而出。“对不起,乖乖,我不是要骗你。”
“我等这个机会太久了――久到我都快记不得我是谁,奉星如是谁了。”
奉星如仰头,万丈之外的夜幕星辰落入他眼底,柏千乐会和他看同一片夜空吗?也许不会,他在遥远的星系执行任务,连通话都是加强的卫星信号,也许他们那边根本没有夜空。也没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