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一地水晶珊瑚。
比起鱼水交融更像一场单方面的训导和惩罚,不知奉星如自己是否察觉,他的穴肉温驯得可怕,柔顺地张开,包裹,容纳每一次教训,还适时地向主人传来眼饧骨软的情潮快感,他不知道柏兰冈为何突然发难,只在越来越逼仄的空气里挣扎,他努力抬起手,鼻腔胸膛很用力地呼吸,才攀上男人因发力充血而肌肉偾张的手臂。
“奉星如你够胆,被我?H,还敢想别的男人?”
奉星如根本说不出话,他鼻腔里满是男人张狂热烈的香气,身上流淌着不知谁的汗水、口水、精液、淫液,浓度太高的信息素可以致人死地――死因是窒息和信息素紊乱,奉星如只觉得自己生机渺茫。
他连一句破碎的呻吟都扯不出来――况且男人未必喜欢,他只有手可以表达,抚摸那截扣在他胸前的手臂,隆起的三头肌,凹陷的筋膜沟壑,不知道他摩了多久,也或者他濒死的样子实在太难看,男人终于松开钳制。
但奉星如来不及呼吸多少污浊的空气―――柏兰冈俯下身来扣着他的枕骨,两张唇又把他为数不多的氧气夺走了。
同时锲入身体里的庞然巨物也许终于餍足了,开恩宽赦,微凉的精柱喷溅在秘穴甬道的最深处。
也许男人很久都没有发泄过,精水喷射灌注的感觉在两个人中清晰无比,奉星如肚皮一重,他稍微侧头,原来是柏兰冈的手压在他肚皮上,一寸寸下按,“射给你这么多,要是别人,十个八个都生了。”
奉星如天生信息素残疾,这片屋檐下谁人不知。他扭开头,没力气回应男人故意刺耳的话。
他在羊皮垫子上躺了躺,修复着缺氧的身体,男人仿佛在他身边看了会,随后直起身,随手抓起乱丢的睡袍披在肩上,出了门。
奉星如此刻仿佛骤然入水的鱼,没有多余的脑筋去想男人出门干什么,门没有关,厚重的紫檀木门可以窥见门前门后的风景,下楼的脚步声也格外清晰。他听见楼下含混不清的叱骂声,才后知后觉回忆起来,家里倒也不只他和柏兰冈两个活口。
那么他们在楼上公然行事,别人,尤其是别的主人,也都知道了?
奉星如盯着天花板的描金彩绘的石膏吊顶,不知作什么想,也许他什么也想不了,视野和大脑都一片昏沉。直到脚步声又施施然响起,牛皮拖鞋踩在地毯和木地板上发出摩擦,有人握着他的脸颊挤开口腔,一口冰凉的、沁着生腥气的甜汤灌入嘴里。
“蜜糖淹的人参,看你虚成这样。柏千乐有胆撬人,没钱养你?”
原来是冰水冲化的参汤,奉星如闭上眼,离婚许久,他倒是头一回受柏兰冈的福气。
男人倒是耐心,一勺一口地喂奉星如参汤,一盏瓷碗也不大,喂不了多久。他还没放下碗,虚掩的门外就传来叩门声,柏兰冈丝毫不为所动。
“二少爷,五爷叫我来送膏方和参汤,他说用参汤化了吃,补益的效力更好。他还说奉生……奉生上次让医生看过,本来就亏虚;又受外伤,气滞血瘀,让您……呃……呃……节制。”
别说传话的人羞于启齿,哪怕是当事人,奉星如倒在沙发上,也觉得脸上发讪。
而柏兰冈舀着参汤,头也不抬:“东西留下,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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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柏兰冈,天杀的奉星如
121 上
其实知晓早在奉星如察觉之前。
柏闲璋饭后才批示完公文,正要找柏兰冈问询暴力调查组与奉星如的密谈,他握着酒杯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却只不见弟弟的踪影,亦不见奉星如,这便很有些可疑。
柏淑美让他晃得眼晕――他坐在楼下的休息室里,膝上摊着一本洋文书,头发拢在肩前,晚风,薄酒,夜灯,美人捧卷,本来是一等一的好景致,偏偏柏闲璋来回过路,平白扰乱他的清净。
“家里藏贼了,要走来走去?”
“老二呢?”
没有理会五叔的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