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垂着眼帘觑他,男人的张开又闭合的唇,唇周刮掉的胡茬,口交的时候会顶着穴口和阴茎滑动的鼻头……随着吞咽而滚动的喉结,精壮的臂膀,丰厚宽大、很有依靠感的肩头,沉重的乳肉,从胸膛往下一路畅通的深邃沟壑……身下的肉体多么火热,肚脐下扭曲的阴毛不知蹭到了从何而来的液体,粘腻晶亮,奉星如提起腰,夹在男人两侧腰肌的大腿愈发坚硬,因为要支撑他的骨盆――他吊着屁股要坐不坐地,前后蹭――睡袍早就被男人丢了,他可是一丝不挂,真空上阵。因此那一处柔软、湿濡、温吞的地方,如何温热,如何流出清热的水液,令人遐想,男人就算隔着军裤,想必也不会一无所知。
欲望是诚实的,裤裆里坚硬丰隆的一大团肉山也是诚实的。
“紧要关头,还有心情算这么清楚,你不难受?”奉星如又动了动腰,正好坐在那团肉山上,果然听到了男人胸膛里绷紧的一口气,抓着他臀肉的手掌猛然收紧,过度的挤压成了鲜明的痛觉,奉星如脸色未改,立刻俯身擒着那两张肉欲厚重的嘴唇封堵。
薄荷琥珀,乳香没药,一切芬芳的信息素都好似化成了汗水、油脂、精液、口涎……随着体温和欲妄肉眼可见地蒸腾,夺去周围越来越稀薄的理性。
或许理性早已被碾压得粉碎。
军裤不知由谁的手拽开拉链,放出那团紧绷许久亟待爆发的欲望,粗壮的茎身、深色的龟头,握在奉星如手里,倒是一场久别重逢。他摸到肉柱底下重得夸张的子孙囊,睾丸就在一层薄薄的褶皱下随他的挤压揉搓滑动,男人偶尔闭上眼,但他掀起眼睫时,奉星如静默地端详他眼里的色泽――
那是远在结婚之前。彼时他被奉太太拎上门做一块被主人家挑挑拣拣的孬肉,他记得那天刺眼的日光,也记得在男人用热水冲滚的茶杯,他知道那天不止柏兰冈――无论是柏闲璋,亦或柏淑美,没有谁给过他一个正眼,男人更是不屑,从头到尾冷着脸,一言不发。
但日光不止刺着奉星如,更刺着他,他的侧脸在光晕里有些朦胧,然而奉星如还记得他的轮廓,英武,刚硬,挺拔,连轻蔑也是高人一等、从基因就与蝼蚁泾渭分明的十足优越。
未知这张得天独厚的面容沉浸在情欲里,又是什么颜色。他记得他暗自打量,纷扰杂念湍流不息。或许那时他已经知道,那未必就是男人的情欲――而是他自己的情欲,男人从来都是那样,一张冰冷而带着轻蔑的镜子,反射的从来都只是庸人自扰的俗心。
从开始之前到结束以后,从来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沉沦而已。
或许求而不得、遗憾、失落……这样的失意才是人生常态。奉星如漫无边际地想,不曾拥有,甚至谈不上遗憾,欢愉也好苦恨也罢,不过是百年过隙里的一点滋味,芦苇上的露水会在日出东方时消散。
“做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二哥伺候你还不爽?”
柏兰冈不知道奉星如为何脸上不似沉浸其中,反而一股隐隐的抽离,他一见到奉星如这模样就不痛快,且不提奉星如此刻脑子里是否又想着什么姘头,光是在他柏兰冈的床上还敢分心,对一个雄性动物来说就足够侮辱!
柏兰冈自认从不讲客气,奉星如教他不痛快,势必要给个交代,因此他松开钳着奉星如两千臀瓣的手,屈膝侧身一翻,天旋地转,两个人瞬间攻守变化。他的膝盖抵在奉星如腿缝,一只手虎口大张牢牢地锁着身下人的咽喉,看着奉星如在越来越狭窄的呼吸里渐渐涨红了脸,两只眼珠子呈现一种反抗又温顺的矛盾情绪,紧紧地追着他,好似寒风呼啸、茫茫飞雪里只有他,柏兰冈忽然有一种得志的畅快。
他身下毫不留情,肉龙又狠又重地撞入那条湿润的秘穴甬道,他的腹肌也挤压着奉星如那条不太成器、坏了事不中用的阴茎。阴毛刮擦着,皮肤紧贴着,肉器冲撞故意挑弄着,柏兰冈才不管什么节奏力道,他只要奉星如刻骨铭心――势必要奉星如生殖穴里每一寸皱褶都记住他的形状、坚硬和火热,因此毫不怜惜,十足的力量冲击,沉重的肉茎直捣海底水宫,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