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夜里?总能听见舒然喊季昀铮的名字,夹带着各种情绪,席策远甚至能从她语气中联想到她梦里?在做什么。

高兴,委屈,生气……

这些深夜席策远抱着她辗转反侧,不断告诉自己,他们没有交集。

直到前?天,他看到季昀铮跟舒然坐在一起给她夹菜,跟她说话?,当在副食店迎面遇见,面对季昀铮的挑衅时,他才终于忍不住,打了对方一拳,可心里?依旧忍不住在意。

席策远以为这件事在今晚粉店后,这件事能从他心里?接过去,但晚上在车站等舒弈时,舒然再一次说了梦话?,他才意识到,舒然可能远比他想的更加重视季昀铮。

如果是那?样,或许他应该,那?两个字在他喉间消了音,没有力气说出?来。

“可以什么。”舒然直直看着他,眸中冷冰冰的。

席策远没有说话?。

他不说,舒然帮他开口,淡淡道:“離婚。”

“你人还挺好的,我都有点心疼你了,不仅没有质问过我梦见了什么,还忍了这么久。

席策远声音嘶哑:“你梦见的什么。”

舒然笑?的轻轻柔柔,用异常绵软的语调说:“梦见自己跟季昀铮从恋爱到结婚,这么说你满意吗,用不用我再说些细节给你听。”

环在她腰间的胳膊瞬间收紧,青年灼热的吻堵上来,舒然没有推开他,不回?应也不阻止,任由他亲吻厮磨。

青年渐渐停下来,抱着她不在动作,低声叫她:“然然。”

舒然没理?他,起身?要换房间,但被他箍着腰无法离开。

见状,她也没再说什么,背对着他睡觉。

第二天,舒然没吃他准备的早飯,把剛才她抽空写的离婚申请放在桌上,边换鞋边说:“你照着抄一份,签上名字给街道送过去。”

她看过姑姑舒晓华的离婚过程,有经验了这事就?不难。

席策远绷着脸,抿唇说:“不离。”

回?应他的只有舒然的关门声,不轻也不重,还是平常的力道,好像只是经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舒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她来到办公室,在工位上目光呆滞的坐了一会?,心里?既恼怒又?愧疚,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宋靖走进来,拿着水杯去倒水,发?现?暖水瓶里?的水是凉的,出?声说:“没有热水吗?”

舒然回?神,“在爐子上烧呢,您等会?吧。”

“鍋炉房有吗。”

宋靖这话?潜意思是让她去锅炉房打水,可舒然像没听懂一样,说:“有吧,但去锅炉房打水没在这边等着快,这壶水就?要开了。”

她态度很好,加上她说完水就?咕噜咕噜滚开了,宋靖找不到节点发?火。

他倒了杯水坐在自己位置上,假装翻看文?件。

眼一瞥,看到一个信封,拿起来看见信封上有道娟秀的字迹:鑰匙。

宋靖打开信封,将里?面倒出?来,发?现?是办公室的鑰匙,脸色沉了沉,起身?将信封用力扔回?到舒然桌上。

舒然惊讶的看着他,“宋同志,怎么了。”

“这钥匙什么意思。”

“开门的啊,您上次不是说,咱们办公室钥匙不够吗,我又?给配了几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抬高声音:“我问你把这钥匙给我是什么意思。”

走廊上路过的职工被办公室突然的暴怒声吓了一跳,小心透过窗户往里?看。

舒然将剛才解释的话?重新复述一遍,只是最后一句改成,“有什么问题吗?”

宋靖像是气的不轻,胸口快速起伏,指着她说:“我让你来早点开门,你转头给我配把钥匙,你觉得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要不您告诉我,我看能不能改改。”舒然费解的歪头,像是真的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陈垚钱洁,张辉结伴上班,看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