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别闹了, 我得先顾好工作,才能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你懂事点好不好。”
舒然想让他滚,但是嗓子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反抗的动作,只能怔愣的看着他关门離开,她感覺自己的意识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四肢被人用木偶线提着来到偏僻的监狱门口。
今天是她哥出?狱的日子。
她站在高墙前?,看着那?扇厚实的铁门,感覺自己异常渺小和无力。
四周很安靜,晨间刺眼的曦光透过干枯的树叶落在舒然臉上,晃得她眼疼。
舒然恍惚的眨眨眼睛,余光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拼尽全身?的力气偏头去看,对方沉靜地回?望着她。
她动了动嘴,声音微不可闻。
席策远。
轰隆
监狱大门忽然打开,舒然回?神,门内走出?来一个气质沉郁的青年。
舒弈被人举报投机倒把进去七年,俊秀面容早已?褪去青涩变得成熟,眉眼处覆着阴鸷,虽仍是笑?吟吟的望着人,但给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感覺,舒然感到莫名熟悉,好似见过他这样。
舒然快步朝他跑去,却发?现?他在后退,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没法靠近他,回?头看席策远不见了。
“哥。”舒然身?体一抖,从夢中惊醒过来,听到席策远的声音,“火车来了。”
火车头的灯光照亮铁轨,外?面响起火车到站的鸣笛声。
舒然看到舒弈的第一时间就?抬脚跑了过去。
海市半夜上下车的人不多,舒然轻而易举的穿过人群来到舒弈面前?。
见妹妹像小时候那?样张着手跑过来要抱他,舒弈挑眉,抬手把行李扔给她身?后的席策远,跟她抱了个满怀。
舒然快速调整好心情,从他怀里?退出?来,笑?盈盈道:“欢迎回?家,你想我们没有?”
“想想想。”舒弈捏着她的臉敷衍回?答,感覺手感消减了些,随后望向席策远,跟他碰了碰拳,不过收回?来时重重给了他腹部一拳。
打在身?上,隔着厚衣服,也不会?有多疼,但席策远闷哼一声。
舒然不满的说:“你打他干嘛。”
舒弈摊手,无辜的表示,“帮你出?气。”
“我都说没有了。”舒然摸了摸席策远被打的位置,问他疼吗,被他揽住肩膀带着走了。
舒弈翻了个白眼跟着一起走了。
到家,舒弈吃着猪血粉宵夜,舒然坐在对面,托着臉观察他。
他抬起臉,似笑?非笑?地问:“你干嘛,不就?捶了一下吗,难不成你想捶回?来。”
从舒弈下火车开始,妹妹就?一直在黏在他旁边,就?算困到眼泪打转都不打算回?屋睡觉。
“你冷着脸凶一个。”舒然试探性的提出?要求,她感觉夢里?舒弈的那?种状态很熟悉,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舒弈不理?解她想干嘛,就?朝她勾勾手指。
见她倾身?凑近,舒弈冷笑?一声,抬手就?给她一个弹脑瓜,“当我狗啊,一边去。”
舒然摸着额头哼哼两声,跑走去找正在洗鍋的席策远告状,“他欺负我,我不想给他过生日了。”
席策远擦干净手,看了看她头上的红印,眸中划过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那?给他下碗长?寿面。”
“啊嚏。”舒弈被猪血粉的麻椒呛到,捂嘴打了个喷嚏,转头看到妹妹和妹夫盯着他窃窃私语,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舒弈眯起眼睛,十几年的朋友,他和席策远十分了解对方,用警告的语气说:“你少教坏她。”
“吃完你自己收拾。”舒然朝他做了个鬼脸,跑回?房间休息。
她本来就?困,沾上床就?要睡着,席策远在外?面呆了一会?,洗漱完上床跟她说,“你哥走了。”
舒然强打起精神,“他去哪了?”
“回?家看爸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