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谈公事。
非工作时间里的相处也大多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实话讲,他很少见到徐朔私下与其他人交流的状态。
也或许是他觉得谭司悠年纪小,将她归在了小孩子的队列,即便说不上和颜悦色,但也不如往日那样沉静肃穆。
谭司文叼着牙刷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听这俩人唠得有来有回。
徐朔并未在这儿停留多久,他有多忙,谭司文是最了解的。
只剩下兄妹两个人时,谭司悠用脑袋顶着她哥的胳膊扭来扭去,被她哥拍了一巴掌说:“像个蛆一样。”
没使多大力气,对谭司悠来说都是小事儿。骂人的话术与叶青禾也无法相提并论,根本就是无伤。
“我替你开心,哥。”
过了会儿,谭司文没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觉得不对劲,挣脱出胳膊将谭司悠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开,底下是一张哭得更加乱七八糟的脸。
谭司文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哭成这样的人竟然还记得说“谢谢”。
“我都担心你找不到对象啊哥,你之前看起来就像是不喜欢人类。我都在自己劝自己啊,想说以后我嫂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是人就行。可是太丑我真的接受不了!”
她说得激动,将手里的纸巾折了几折,使劲揩了下鼻涕。
“还好还好,哥你眼光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