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
“生气了?”
“没有。”
徐朔不知怎么回事,瞧见这样的谭司文,竟然笑出声来:“别撒谎,你可骗不了我。”
他是忘了徐朔识人的本事,于是闭上嘴不再讲话。
说生气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无力。他的懵懂与悸动都??来得太迟,却偏偏对上的是徐朔,必定在情感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利益关系实则是最简单的关系,只是这令他那一点心动稍显肮脏。可平心而论,谭司文也不觉得自己的感情足够热烈高贵到用金钱衡量都是侮辱的程度。毕竟,他们在此前都独立生活三十年,谁又能是谁的无可取代。
徐朔随口的“讨个彩头”,价格估计是他两年年薪的总和,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彼此拉扯与试探终于在此刻落下帷幕,所有繁杂凌乱理不清的思绪,都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
此刻谭司文内心无比平静,像是所有飘忽不定的思绪都迎来了最终的归宿,他真诚道:“谢谢,新年快乐。”
这回换徐朔说不出话来。
他承认在面对谭司文时,骨子里压抑已久的恶劣心总是忍不住冒出头来。每看到谭司文因他而出现与以往不同的情绪波动,心里总是有种很特别的情绪。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以一种持续稳定的形态生活了许久,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有这样一面。
所以在看到谭司文忽然平静时,徐朔感到有种错位感,似乎一切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