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送你吗?”
“我开车来的。”
徐朔点点头,两个人也没再说些什么,就这么分开各自开着车回去了。
之后剩余的假期里相安无事,时间一晃而过。
谭司悠在二月份开始就要参加校考,而谭司文着实没法匀出一点时间陪她考试,只能由叶青禾陪同。
由于艺考生为过线几率考虑往往都会报多所学校,画室老师此前也同叶青禾沟通过,所以除宁海本地的院校外,陪谭司悠去外地校考时叶青禾并未表现出任何抵触情绪,尽管她一再希望谭司悠能留在宁海。
新年开工长青上下又立刻陷入新一轮的繁忙中,樊景遥和徐烨出现的次数较以往增多,就连小林这种平日里对一切八卦都不感兴趣的人也注意到,偶尔还和谭司文感慨上两句。
徐朔要做什么没人清楚,众人却皆感知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
组织架构将要调整的风声不胫而走,西南大区的负责人隐隐觉得不安,但奈何无论是从徐朔还是从其他人那儿都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心下焦虑又不得不劝自己稳住。
尤其在此时,华北负责人偏要来找事儿,两个人话赶话新仇旧怨夹在一块儿,就着如今兵在其颈,焦躁不安的态势下,连颜面都顾及不到,当着下属和同事的面吵了起来。
谭司文当时只是路过,紧关着的门都掩盖不住里头激烈的争吵声,他觉着不对赶紧推门进去,两个人几乎已经动起手来。
他都来不及震惊,赶紧冲进去和其他同事一起拦着,慌乱之中也不知谁撞了谁,好几个人被挤得歪歪扭扭。谭司文也是倒霉,脚下踩到地插的翻盖,往侧面一倒,脖子擦过百叶窗不算平整的边缘,顷刻划出一道红痕。
谭司文下意识伸手捂了下,摊开手一看,倒也没流血,估计是蹭破一层皮,有些火燎燎的痛。
估计蹭在脖子上比较显眼,不晓得谁喊了声“谭助”,声音歇斯底里,吓得混乱中心的几个人也停了动作纷纷往窗口边站着的人看过来。
他眼见着快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在看到他的那刻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心底只能无奈叹气,想说一把年纪了,何必呢。同时他又有点庆幸,幸好樊景遥不在现场,否则就是乱上加乱。
谭司文名头上虽只是助理,但职级和权限都已划分进高层管理人员,不论出席什么场合大家都对他都不敢怠慢。韩必成年近五十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进谭司文办公室还会敲个门,就是因为很多时候他代表的都是徐朔的脸面,这也是徐烨甚至徐太太对他都很客气的原因。
会议室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十来个人或站着或歪着,看着都像是在状况外。光看这场景,着实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在长青集团的总部大楼。
敞开的会议室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外面忽然有人很诧异地同样喊了声:“谭助?”
谭司文一转头,看见徐烨站在门口要进不进,脸上也是少见的呆愣。
“这是在做什么?”
徐烨走进门来,疑惑的眼神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谭司文脖子上分外引人注意的痕迹上,忽然就正色起来。
“没事没事,划了一下不要紧。”
谭司文看他有些紧张,先开口解释起来。
徐烨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太认可他的话:“还是去处理一下吧,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
眼前这场景虽是有些混乱不堪,但估摸着应该都冷静下来了。谭司文觉得也不必待在这儿,便跟着徐烨一前一后离开会议室,还不忘将门带上。
“你办公室有处理伤口的东西吗?要不先去行政那头问问?”
谭司文觉得既没流血,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等进了电梯才从反光的壁面上瞧见脖子上斜斜一条红色,尾端蔓延到衣领内,甚至看不出具体有多长一道。
论程度算不上严重,也没形成伤口,只不过他皮肤薄而敏.感,剐蹭了一下便看着有些唬人。
“我办公室就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