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挨得太近,谭司文能明显注意到徐朔的胸口起伏,然后缓缓叹出一口气。
“吓我一跳。”
谭司文感到无奈:“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你还不如使点劲儿,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他握着谭司文的胳膊转了个方向,把人按坐在床边,垂下头道:“好没好点?”
大概是才睡醒的缘故,徐朔的声线相较以往有些低沉。说话间微弱的气息落在头顶上,给人种贴得极近的错觉。
谭司文的一条胳膊仍被徐朔抓着,空出的一只手张开向后撑在床面上,稍微与面前的人拉开了些距离。
麻木感扩散后腿上是一阵密集而尖锐的痛感,谭司文坐着缓了有一会儿,隐隐感到那阵麻木逐渐退散,才仰起头道:“好了。”
可徐朔没动。
谭司文有一瞬间的疑惑,旋即从那双眼里望见了自己,顷刻间就默契地意识到对方恍惚的原因。
徐朔有个很可怕的能力,总是可以一眼看破人心,至今为止谭司文还未见过谁能在他面前成功地耍过什么心眼儿。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实则是始于谭司文的试探。而在此之前,徐朔并未有表露出丝毫出格的意思和举动,维持着单纯的上下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