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再说吧。”

两个人便一路沉默着进了家门。

元旦日祝福信息络绎不绝,公司内部员工,外部合作企业,你来我往堪称信息轰炸。甚至还有在宜河酒会上结识的那位做投资的佟竟宇,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的联系方式,明明那日谭司文没有给他名片的。

待到元旦假第二日,世界就突然平静多了。放下工作上彼此都感到厌烦的相互联系,短暂地享受那两日假期。

徐朔像是打定主意这几天要赖在谭司文家里,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甚至元旦外出那天他在路过商场时临时进去买了两套衣服。

谭司文倒是没有赶人,就是有些纳闷儿地问这几天难道竟没有别的行程。

对此徐朔平静回说休息几天,差点惊掉谭司文下巴。毕竟徐朔这人,几乎是从来不过节假日的,往年元旦也没见他这么闲过。

尽管以前也知道徐朔是个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自我管控严格的人,可毕竟当下才算是真正的“朝夕相处”,在他的对比之下,谭司文都觉得自己活得太过于草率。

每天雷打不动的保持运动,且由于谭司文家里没有一点健身器材,他便改成早起外出跑步。

谭司文那日一早是被徐朔的关门声吵醒的,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就见徐朔靠在卧室门框上看他,像是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一个无可救药自甘堕.落的人类。

他们连饭也吃不到一块儿去,两个人的厨艺水平旗鼓相当,都仅是做到能入口的程度,且喜好与口味十分不一致。

主要区别在于徐朔,他对食材和调料都格外挑剔,所以两个人各做各的,各吃各的。

谭司文其实有些想不通:“你待在国外的时候都吃些什么?”

徐朔抬头看了他一眼,极为淡定答道:“我带了家里的厨师过去。”

“……”

谭司文几年来第一次在他老板面前挂了脸色,因为真的很想和这种人拼了。

没有了繁忙的工作为联系,两个人都沉静下来,即使身处同一空间,却好像彼此都将对方隔绝在外,自顾自地缓和休息。

午后谭司文照例打扫房间,徐朔就坐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手肘搭在靠背上,抻长腿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