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衣摆,手掌带着力气往里探。
谭司文可不想在窄小的仓库里再头脑不清地同上回一样做些后悔的事,故而他放软态度,像是讨饶:“我那时候就说计划的太早了,是担心中间因为工作有变故,没有怀疑你在说假话的意思。”
趁徐朔面色看起来还算不错,谭司文挣脱出双手,努力贴着货架边缘从缝隙里挣脱出控制区域。
“我得先和我妈还有谭司悠商量一下。”
徐朔为了那看似随口的提议,提前几个月就要让底下的人进行合适的工作分配。谭司文倒好,完全没当回事,眼见着离过年都没多久了,才要通知家里人。
谭司悠倒还行,这丫头是个天生不内耗的性格,过年就是一乐呵,随便给她丢哪都行,大街上游荡都能有闲心拍别人家窗口露出来蹦迪一样的小彩灯。
难点主要在叶青禾。
原本知道儿子处了个男对象就烦,这回过年都要把人拐跑,更烦了。
谭司文并不执着于将徐朔往??她面前领。
尽管一家人里谁也不会排斥家人的祝福,不过谭司文仍旧认为,他们这种感情与日后生活的方式注定不同于传统模式,因此这完完全全算是个人私事,对别人的批判或是祝福做不到全部在意,但同样也认为没有那么重要。
叶青禾也就烦了没几天,本来打算和谭司悠两个人过节,后来和她叔婶通话时聊及过年事宜,得到对方的邀请后决定带着谭司悠去过年。
在越过满是恩恩怨怨繁杂琐事的几十年后,她也终于和唯一勉强能称得上算是娘家的亲人,再次建立了另一种维系。
宁海盛大而繁华,一套局促的小三居就能困住她大半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