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案,他说‘给谭司文看过后下午再来找我’,我就提醒了一句说谭助出差去了啊,然后他沉默了快一分钟,我就在他对面站了一分钟……
谭助你知道,度秒如年是什么感受吗,我当时感觉全世界好像就剩我和徐总两个人了,那跟末日没有一点区别,最后竟然是韩总过来救的命。
一大段文字讲得绘声绘色,当事人看得哭笑不得。
那个计划案原本也应该是我的工作,是太着急等不了我回去才不得不让你处理的,徐总倒也没记错。
重点好像不在这儿,谭助。上回林哥过去干什么,徐总说了差不多的话,小林哥那种性格你是知道的,超然物外的佛系,回来之后连叹几口气,缸子里的茶都喝不下去了。
谭司文搭笔记本键盘上的手顿了顿,心想幸而不是程炀当着面同他说,不然他真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沉默良久,最后回了个笑哭的表情,说周四就回宁海。
程炀的喜悦能透过文字,回道:太好了谭助,楼上没你不行!
往常的话痨谭司悠现在忙得起飞,偶尔几条消息连着,话说了一半就没影了,再隔几天说得又是另一件事儿。
她校考成绩马上就要出了,自信满满地说等过几天他回去时就能听到好消息,眼下正忙着复习文化课,劲头十足全力冲刺高考。
斜照在桌面上的一条阳光不知不觉移至桌角,谭司文顺着光束转头望向窗外,对面二层建筑的花墙上蹲了只猫,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不一会儿从墙上跃下,钻进街边的灌木丛里奔着某处去了。
谭司文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眼神落在窗外,却是放空着。
人人都有目标或是奔头,就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晴日里的锦川有独特的氛围,宁海高楼林立中露出的一角,远不及锦川碧蓝广阔的天空。
他呆怔地看了不晓得多久,窗口的风景便被一个人影遮了大半。
谭司文与外面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隔窗对视,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惊讶。
他眼见着那人愣过之后笑着跑开,没隔几秒钟咖啡店的门就被拉开,紧跟着面前就坐下个人。
“谭助!好久不见!”
从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和眉眼便已能窥探出几分不俗的容貌,如今张星程口罩一摘,一缕光束落到他侧脸上,谭司文当真有种在看画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