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摆,整个人环胸靠上椅背,面前切好的漏奶华也不吃了,就这么大剌剌地敞着腿,冲她抬了下下巴:“你知道我改名了吗?”
“什么?”林沚宁觉得他莫名其妙:“为了高考写名字的时候多争取几秒钟的时间?”
程遂脸上挂着一个大写的‘服’,解释说:“我曾经在慈爱天父,亲爱的主耶稣基督面前起誓,我,程遂,从今往后只跟林沚宁当普通朋友,若有心思逾界之时,自愿改名叫程旺。”
他演完这么一套,又恢复平时讲话的腔调:“程旺你应该认识吧,就是你隔壁奶奶家那条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狗。”
林沚宁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跟自己只是普通朋友。
听出这层意识后,林沚宁的耳朵开始发烫,她看了一眼头顶轰轰作响的中央空调,怪老板把暖气的温度调得太高,高到超出了她对自己体温的掌控。
她不是没被表白过,在拒绝这件事上绝对能做到游刃有余,但是之前的拒绝都是出自不喜欢,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说什么都潇洒果断。
这次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能感受到那种尚未得到就害怕失去的阴影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于是出声打断道:“你面前的漏奶华还吃吗?不吃我就吃了。”
“嗯。你吃。所以我的意思是...”
“我想吃那个豆豉排骨,可以帮我挪过来一点吗?”
又被打断,程遂把那小蒸笼直接端到她面前:“还有事?”
“想捞一个云吞。”
到这儿,程遂也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餐厅内换歌的间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漏了一拍,但他也适可而止地没再说什么,一手托起她的空碗,另一手拿着汤匙帮她捞云吞:“里面的竹升面也不错,尝尝么?”
林沚宁点头。
吃到后半程,二人之间的氛围不算太好,她只能通过不断地进食来缓解寂静的尴尬。
直到后来,程遂的手机响了,他开始接听电话,林沚宁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看她接完,问他是不是有事。
程遂主动报备说“许宥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