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沚宁已经默认许宥是个‘没事找事’的人了,所以也没把他的电话放在心上。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程遂问:“要走么?”
林沚宁听出弦外音,放下餐具:“我吃好了。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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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遂没在周日的时候找她聊天,虽然平时聊得也少,但是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后,林沚宁还是不可避免地胡乱猜想,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十分古怪。
写完作业,她点开q.q的好友列表,熟悉的朋友头像亮成一排,基本都在线,除了陈纾麦。
林沚宁跟陈纾麦的聊天会更频繁一点,她的对话框一般出现最近联系人的最前列,昨天回家,她询问陈纾麦竞选结果,陈纾麦一直没回,聊天框就被辛语芙盖了下去。
猜测她可能在忙,鼠标光标在陈纾麦的头像那儿短暂停留后,移去了和辛语芙的对话框。
她跟辛语芙之间其实只聊一些乐队的事,最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文中的元旦汇演十分严格,节目至少经过三次审核,才被允许出现在舞台上,她问辛语芙审核的流程,辛语芙让她别焦急,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聊完这些,她才半遮半掩地问辛语芙:“你跟解枞之间有尴尬期吗?”
问完,觉得自己的问题太模糊不清,又补了一句:“就是谁也不理谁的那种。”
辛语芙十分敏锐:“你跟程遂吵架啦?”
林沚宁在电脑面前咬唇措辞:“也不算吧。”
她没办法提起‘表白’的事,只能举相似的例子:“你就当我们意见不合好了。”
“意见不合就沟通嘛。如果无法达成共识,无非就是一方迁就另一方。但是我觉得程遂不像那种会冷暴力不搭理你的人,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像吗?”
“像啊。”辛语芙一阵见血地说:“你的回避型还不够明显吗?”
林沚宁垮下肩,觉得辛语芙说的对。
她没办法在这件事上迁就程遂的,但是同桌还要当下去,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个时间跟程遂沟通一下,看他能不能暂时迁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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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南葭突然被冷空气席卷,城市和天穹之间像是接了个冷风管,走哪儿都有冷风贴着你的耳朵往你脖子里灌。
教室成了唯一的避难所,大部分人都窝着不肯出去,只有后排的几个男生,雷打不动地出去打球。每次打球,必要拉上程遂,以往程遂出去地少,偶尔敷衍两回,这几次倒是很好说话,有人一叫,他就接过球,往操场走。
林沚宁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着自己,但他也正常跟自己说话,甚至言行上进退有度,她想挑刺都找不到切入点。
这样也挺好,至少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尴尬。
天气一天天冷下来,早起来校时,总能看到植被上覆盖着白色的霜,走廊上的不锈钢栏杆像冻结了的冰块,谁也不愿往那儿靠。
林沚宁她们也更喜欢窝在暖和的地方,这个时候,只有那些过硬的交情朋友,才能在上厕所的时候喊动对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沚宁发现,陈纾麦喊她上厕所的频率减少了。
起初,她还以为陈纾麦单独出去有什么事,直到第一轮节目审核那天,林沚宁在后台偷听倒一段谈话,她才意识到陈纾麦似乎在有意避着自己。
乐队汇报演出结束后,林沚宁从幕布退到后台,恰好此时,她听到其他几位主持人正跟陈纾麦闲聊:“哎?你最近怎么不跟林沚宁一起走了?”
陈纾麦拿着台词卡,头也没抬,言辞还是偏向她的,但语气疏离了很多:“她要忙乐队的事。有时候排练的档期凑不到一块。”
“怪不得我看她这几天都跟辛语芙一起走呢。”
短短几句话,陈纾麦没再出声,抬眼时瞥见林沚宁,也只是赌气似的低下脑袋。
那一瞬间,林沚宁才意识到陈纾麦的变扭来源于哪里。
其实陈纾麦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