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沉默一会,换了个话题:“我们走的话,要不要跟榆哥那个亲戚打个招呼?榆哥说是他亲戚付钱。”

“不用了yue……”高桥摆手,“那个畜生的钱……yue……都是榆哥的……”

他说完就跑去洗手间吐了。

隔壁包间。

那边郑淼抱着个美女正喝着呢,服务生递了账单过去。

郑淼一看账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二十万?!他们吃了二十万?!你们讹钱吧?!”

他们这快十个人也才三万,沈榆吃什么能吃二十多万?!

“您说笑了,我们这么大的店,怎么可能讹钱?”侍者微笑着说,“沈先生开了两瓶红酒,价格都在上面呢。”

郑淼脸色极差,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他本来是问沈榆要钱,却被倒坑了这么多,怎么不怄气?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了眼,惊呼:“我靠!不愧是沈家的,随便一顿饭能吃这么多!淼哥,你哥怎么让你付?平常咱们吃什么不都挂他账上么?”

郑淼牙都要咬碎了:“呵呵,我哥最近手头紧。”

“理解理解,不过也快回转了吧,听说谢家和沈家的项目能赚这个数。”那人比了个手势,“淼哥,你上次说去谢氏上班,什么时候去啊?”

郑淼闻言,轻松地笑了:“这几天吧,我哥最听我的,一句话的事。”

等进了公司,跟谢宴州不就是朝夕相处了?

谢宴州根本看不上沈榆,他还怕没机会上位?

郑淼完全不知道,他想着怎么攀上的人,此时此刻,正被沈榆压在车后座,难以自控。

【第16章 第16章 谁哭还不一定呢】

夜幕深沉。

低调的黑色轿车穿过市区,霓虹灯光透过车窗,落在车后座两人侧脸上。

这辆一向被夸赞后座宽敞的豪车,此刻却显得格外狭窄。

沈榆跨坐在谢宴州腿上,抓着他的领带,仰着脸,哼哼唧唧问:“为什么不让我亲啊?谢宴州”

领带收紧,轻微束缚的力道缠绕在谢宴州颈部,却完全缓解不了谢宴州此刻的情绪。

从包间走到车内,一路上沈榆除了捂着头说了几句类似“头好晕啊谢宴州”、“我真的喝多了”、“我喝多了会发酒疯的”的话之外,人还算安分。

谢宴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他又不是没见过沈榆喝多发酒疯。

砸点东西而已,有他看着不会出事的。

但谢宴州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榆的“发酒疯”,是指坐进副驾驶座后,一直直勾勾盯着主驾驶座的谢宴州的嘴巴。

然后在谢宴州拿刚才让服务生准备的温水时,忽然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谢宴州没挣脱开,只好坐到后座,让司机过来开车。

在等司机的十几分钟内,谢宴州被沈榆又摸又抱,最后沈榆直接坐谢宴州腿上去,还非要他亲。

司机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男孩坐在谢宴州怀里闹腾,而谢宴州半是推辞半是享受地纵容着对方。

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宴州就把不安分的某人按在怀里,用和平常没区别的冷淡语气对司机说:“去清风苑。”

司机根本不知道怀里那个是谁,大气都不敢出,兢兢业业开车。

谢宴州莫名不想让人看见沈榆现在的样子。

挡板升起,后座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谁知道,沈榆更肆无忌惮了。

事情也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沈榆不满谢宴州出神,伸手拽他的领带:“谢宴州,理我。”

他这次力气比刚才大了一点,谢宴州猝不及防低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碰着鼻尖。

呼吸交融,只要轻轻侧脸,他们的唇瓣就能碰上。

浅淡酒香在车内蔓延。

沈榆掀起睫毛,视线落在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