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我便彻底歇了这个?心思,只一心修炼突破。”

“虽然不清楚你是如何找到它的,但是有一点?我从前忘了同你说,现在说却?也不迟。”他郑重其事地注视着她,“鸣玉,这些来?历不明?的仙物固然奇妙,但万万不可沉溺依赖于它们。”

“凡事必有代价,走捷径更是如此。有些天?材地宝虽短时间内有莫大的妙处,可长久看来?必然会对修行之根本有所损伤。你要?懂得?取舍,万不能被欲.望俘获。”

“再则,人之所以为人,而非妖魔,便是因为人能够克己复礼,守心明?性。”

崔含真柔和地对她说:“你是个?聪明?孩子,一定能明?白这其间的道理,对吗?”

薛鸣玉不作声?地听他说了许多,等他终于说完,她忽然驴头不对马嘴答:“错了,我如今不是个?孩子了。”

“你那天?神?志不清时,还卧倒在我怀里,要?我抱着你,给你喂血呢。”薛鸣玉轻声?反问他,“你是个?聪明?的师尊,你一定记得?的,对吗?”

崔含真忽然感觉额头的筋用力跳了一跳。

“此事……此事,为师已有几?分模糊,记不大清了。你救了为师,为师自然感激不尽。倘若你想要?什么,也大可以提出。凡我能做到的,必定不推辞。”

他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快得?几?乎没让薛鸣玉看清就恢复了镇定从容。但他话语中错乱的称呼显然已昭示了他不平静的心。

薛鸣玉记得?,他几?乎从不在她面前摆师尊的谱。

这会儿一口一个?为师,倒像是刻意与她划清界限,搞个?泾渭分明?。又或许是提醒他自己,不该越过的线断然不能碰。

薛鸣玉忽然就笑了。

她说:“那就先?欠着罢,日后再提。”

她高高举起,又将此事轻轻放下,这一来?一回之间简直像把他的一颗心当风筝放,忽近忽远、忽高忽低。以至于他总觉得?心脏里好像裹了一粒石子,硌得?慌。

但他面上却?仍旧含着笑。

两?人又不痛不痒说了些话,无非是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各自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