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折子本来是要直接送进宫里的。”
闻言,喻稚青忽然明白奏折谄媚字句下暗藏的玄机,眉头微蹙:“歧国打算迁都?”
商狄望着木柜上新刻的“蚯蚓聚会”,冷声回应道:“至少明面上的商淼是这样想的。”
商淼这个名字似乎从未听过,小殿下几乎又要以为那个商淼是他们庞大家族兄弟中的一员,却忽然想起那个荒淫无道的歧国国君。
他恨商狄恨了太久,几乎快忽略了另一个仇家的名姓是啊,至少明面上,那个取代了他父亲、如今高坐皇朝帝位上的男人其实是商淼,而非商狄。
喻稚青见商狄直呼其父大名,倒也不觉意外,只是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疑问。
他给那些旧臣们的信件中的确是有提到了商狄独揽朝政之事,想让他们去找歧国国君挑拨一番,希望能够分散商狄的注意力,换取些时间,可是平心而论,小殿下并不认为那些旧臣能有多少作用,以为至多不过是让那个沉迷酒色的昏君生出疑心,忌惮太子手中的权利,能和商狄闹一场小小的内讧。
而前些日子商狄的忙于政务也让小殿下以为是自己的信件起了作用,今日看群臣奏折不再交由商狄而是送去宫中仿佛亦是佐证这一点,可他知晓,那些臣子的煽风点火绝对不足以达到能够让歧国国君直接选择迁都的程度。
喻稚青和商狄都明白此时迁都意味着什么。
歧国将迁去江南,舍弃战火连绵的北境,以及还在雁门关指挥作战的商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