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邺城之战,令他们在雁门关附近四处征战,若遇到人少分散的歧军,则一网打尽、即刻歼灭;若遇到人多势众的,则设下陷阱埋伏,主要以扰乱为主,并不强拼,见势不妙就立马撤退。这样虽然没太大收效,但却是歧军疲于争斗,军心涣散,这种类似挑衅的行为更让商狄气得够呛。
喻稚青就是故意要激怒商狄,在那位自视甚高的太子殿下气急败坏之时,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他。
他很清楚,就算商狄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也会毅然决然地追上去,那家伙不允许旁人来挑战他的权威,这些时日受的憋屈足以让他发狂。
不出所料,商狄果然派出大军前往蒙獗,喻稚青很轻易地让士兵引他们进了峡谷之中,而峡谷两侧的高山上,早有埋伏好的弓箭手与巨石,上演了一场盛大的瓮中捉鳖。
此战收获颇丰,连喻稚青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却突然收到了商晴的信鸽。
女子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可寄来的纸张却是皱皱巴巴,残缺不堪,仿佛是从哪里匆忙撕下一般纸上的字更是叫人疑惑,不同于以往娟秀的蝇头小楷,而是凌乱随意,只有短短两字“小心。”
要小心什么,为何而小心,通通没写,这样的反常不由让喻稚青担心商晴写这句话时是否处于危急关头,只能匆匆写下两字通知,可他派人去查,发现歧国宫中并没传出商晴下狱或者被幽禁的消息,而他细细思忖近来的战事,也没发现什么疏漏之处。
如此下来,喻稚青只能行事更加谨慎,生怕自己一子落错。
小殿下仍对着山下的百姓出神,身后却突然响起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喻稚青知晓是男人回来了,偏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连头都不肯回,但心中却隐隐有些好奇商猗今日又要带什么小玩意儿给他。
商猗下了马,喻稚青听见脚步声渐近,总算耐不住性子想要转过轮椅,哪知男人忽然出手,将喻稚青从轮椅上一把抱起。
不同于过去手勾着少年膝弯,让人倚在怀中的保护姿势,他令喻稚青坐在自己强壮的小臂上,另一只手扶着少年的腰,将人面对着面高高举起。
“商猗!”
身子忽然凌空,小殿下吓得惊呼一声,双手甚至没法找到支撑点,只能紧紧扶住男人手臂。
男人没吭声,一双眼仰视着喻稚青,墨色的瞳里藏了许多情绪。
小殿下也不满地瞪着对方,不知商猗又发得什么疯,他只有小时候被父皇这样抱过,感觉像是被商猗当成小孩子,连心都慌乱了,羞恼道:“快放我下去!这里是外头,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商猗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才哑声开口道:“阿青,我好高兴。”
喻稚青最怕被商猗叫阿青,心跳得更快了,说来也奇,男人明明就冷着一张脸,换了旁人只怕要以为商猗是在发怒,也就从小一同长大的喻稚青能看出,商猗的确是在欢喜。
“你高兴什么?”喻稚青简直拿他没办法,没好气地问,“打到大猎物了?”
男人摇了摇头:“今日什么都没猎到。”
喻稚青怀疑对方是拿自己找乐子,有些气了:“那你瞎高兴个什么。”
男人不再言语,换回常抱喻稚青的姿势,让小殿下能够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怀中,将人抱回了帐篷里。
喻稚青这才发现男人肩头似乎又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只是浅浅破了口子。
受伤还高兴,看来这家伙是伤了脑子。
男人注意到喻稚青正盯着自己伤口,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安慰道:“没关系的。”
他并不打算告诉喻稚青今日的发现,既是想给喻稚青一个惊喜,更是不想过早的给他希望,总要十拿九稳后才奉到心上人面前,免得叫他跟着忧心。
喻稚?00-07-57?青莫名其妙地被男人抱了进去,商猗坐到床榻,小殿下自然而然地变成坐在男人膝上的姿势。
小殿下也是最近才发觉商猗很喜欢让自己坐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