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猗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固然不善言辞,但为了追得心上人,哄喻稚青肯同他多说几句,几乎是用尽手段。
他将人往上拥了一些,水中两人肌肤相亲,体温发热,他并不急着大张阔斧地索取什么,而偏于水磨功夫,一会儿去亲殿下耳垂,一会儿环住殿下的窄腰,用鼻尖蹭他的面颊,从之前几次,他便发现喻稚青其实对这种浅尝辄止的亲昵其实还算喜欢。
他知道喻稚青顾虑着什么,虽然有时情难自禁做过了火,却始终没能舍得强迫他做到最后那步。
喻稚青被他扰得意乱,适才分明还恰好的水温,似乎也变成滚烫到难以忍受的程度,烘得心都燥热了,不知何时,呼吸也变得同男人一样的急促,两人眼神良久的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
商猗那糅着夜色与深沉的眼瞳从来都让人琢磨不透,他曾无数次撞进那双眸子,却难以窥出任何端倪,喻稚青深吸一口气,素来疏离的眼中,难得透出帝王家的锐利,审视般细细瞧着男人的双眸,极矛盾的,似乎硬是想从中读的一些别有所求,又似是害怕读出谎言,害怕男人那些令他又气又恼的话都只是一时的戏谑作假。
男人大大方方的由他审视,可喻稚青看了半天,只能自那眼瞳当中看见自己的轮廓,无关权势,无关名誉,由始至终商猗眼中,始终只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