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大功夫也未能撕破的衣衫,竟在男人掌下不到一瞬便轻而易举地被撕裂开来,布料散落在旁,满是伤痕的胸膛呈现眼前。
喻稚青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将方才太过用力而已经开始发红的手指藏在身后,急忙要给自己找个借口:“我刚刚那是......”
小殿下一贯记仇,定是还记得那次自己吓唬他的那次,想要以牙还牙,商猗看出对方盘算,自然也不会承认是殿下力气太弱,很体贴地替喻稚青接过剩下来的话:“这衣裳料子不好,需躺着才能撕开。”
“......”
商猗找的借口太烂,喻稚青甚至不愿接话,脸已经羞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下一刻商猗便主动把双手并好送到喻稚青面前,极度配合地问:“要绑么?”
喻稚青原本的计划中,的确有把商猗狠狠捆起来这一环,可在他的设想中,应当是他冷酷霸道地撕了男人衣衫,冷酷霸道地捆了男人双手,再冷酷霸道地
现实已完全脱离计划,喻稚青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将脑袋埋进商猗怀中,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寻到肩头,不管不顾地狠狠咬了下去。
商猗自然也看出喻稚青的恼羞成怒,好脾气地揽住怀中的少年,慢慢抚着对方背脊,肩膀虽然疼痛,但心中却充斥着一种异样的满足。
直到舌尖尝到铁锈味,小殿下才慢慢松开牙齿,却又如小兽一般,轻轻舔去男人肩膀渗出的血丝,仿佛有些后悔先前的失控。
而商猗始终紧拥怀里的少年,无关他是否在伤害自己。
过了良久,喻稚青仍旧不肯把头抬起,却突然在男人脖颈间闷声说道:“......我父皇可是只娶了我母后一人。”
前朝皇帝的专情是举世共睹的,朝野上下称赞帝后琴瑟和鸣,连带着一众大臣都不敢随意纳妾,而民间女子成亲之时,更会在发间簪一朵杏花,效仿皇后喜好,也是求取夫妻和谐的好寓意。
小殿下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已是明显。
商猗扭过头,吻了吻喻稚青发顶:“我知晓,我以后也只娶殿下一人。”
小殿下猛地抬起头,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分明被说穿心事,却又要故作大方:“谁同你说这个了,我是叫你学学我父皇母后的优秀品质,省得被你们那一家子给带坏了。”
“殿下没学坏?”商猗好笑着反问。
喻稚青答得飞快:“废话,我又不像你,打猎都还要专门托个人问。”
“嗯。”商猗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复又吻上喻稚青唇角,“那就有劳殿下专情,以后只娶我一人。”
四十三章
商猗醒来时,已是天光黯淡的傍晚,身上不知何时被覆上棉被,熟悉的人影坐在榻旁,室内晦暗,难以看清身边少年的神情。
他每日自然是有许多事可忙的,已经许久没在白日里睡过那么长时辰了,忙惯了的身体难得得一回休憩,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松快和懒惬,况且被子里满是喻稚青的体温和气息,便连最后一点贻误正事的懊恼也被掩去,男人紧了紧始终拥着少年的手,哑声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你还好意思问?”
瞪向黑暗中的身影,小殿下没好气地反问道,但不肯正面回答商猗的问题,只是嘟嘟囔囔地小声埋怨:“青天白日的,也不知怎么那么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