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满不在乎,可下一瞬又追问:“这阵子都是?”
“都是。”商猗点点头,喻稚青的长发落在他脖颈皮肤上,小乔有些发痒,而小殿下的掌心正牢牢贴着自己手腕,有些冰凉。
喻稚青看到自己审问的“囚犯”如此游刃有余,颇有点不痛快,不满地嘟囔道:“之前也没见你天天出去打猎。”
“你病刚好,不是一直嫌牛羊膻气太重么?”他虽面无表情,但眸中却透出温柔与耐心,“我去猎了几只稚鸡,晚上炖鸡汤给你。”
听了商猗的话,喻稚青本想追问草原上难道还有稚鸡,却又怕被商猗是撒谎唬他:“那鸡呢?”
“在帐篷外放着,小兔看见了,还想去咬它们。”
“兔子也吃肉么?”喻稚青这下是彻底被带偏,故作严肃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好奇。
“或许是,上次沈秋实随手丢了块肉到兔笼子里,见它也吃了。”商猗又爱又怜地看着心上人,很认真地同他讨论着,心里却想是兔随了主人,喻稚青这么爱咬人,兔子恐怕也是受其主人影响。
喻稚青有些想叫商猗带他去瞧瞧,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在审讯,又想起今日那个扎麻花辫的少年,心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又不肯言语了。
他看着身下的男人,终是轻轻开了口,声音浅得仿若呢喃:“你分明才答应过我,不会再和别人有纠葛。”
商猗听了这话,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他本以为喻稚青只是单纯的怀疑他又和岐国有什么联系,这本没什么的,最开始逃出宫时,他也会因喻稚青的怀疑感到难过,可到了后来,也就逐渐麻木了可这次却又与先前那些都不相同,喻稚青这次的反常,却是因为他。
“那人是草原最好的猎手,我托他才问到哪有稚鸡出没。”商猗似乎有些唇角上扬,“殿下不喜欢我和他说话么?”
“别胡说!”小殿下耳根通红,想也不想地否认了,“你当我是你么?动不动就乱来,我与旁人多聊几句你都发疯。”
喻稚青表现得相当嫌弃,怎知商猗却应得大大方方:“嗯。”
“你嗯什么?”
“我的确希望殿下只同我一人说话。”
“你......”
喻稚青发现现在的商猗简直有点像无赖,而自己是如何都比不上商猗的厚脸皮程度的,此时便有些无计可施,又想起当初自己不过是跟着苍擎离去,商猗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难道自己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的解释给打发了?
小殿下恼羞成怒,决心也要给商猗一些教训。
他连生气都是效仿商猗,心中有了主意,遂短暂地松开商猗的手,艰难地想从男人身上坐起,结果差点摔倒,还是商猗及时在他腰间扶了一把,才使小殿下坐稳当了,结果坐在自己胯间的少年毫不领情,喝道:“你别乱动。”
商猗听话地不动了,老老实实地任由喻稚青骑在自己身上,又听小殿下煞有其事地说道:“我要罚你。”
商猗点了点头,琢磨自己是不是该配合喻稚青装出害怕的模样,可大概冷脸惯了,努力调动五官,依旧没露出个害怕的样子来。
喻稚青当年予他穿心之痛都能被商猗淡然处之,如今自然也是全盘接受,他送的那把匕首甚至就放在喻稚青枕下,小殿下若是想再捅他一刀,也没什么不可。
他甚至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喻稚青的“惩罚”,胸口传来凉意,迎上的却并非刀锋的冷锐,他睁开眼,发现小殿下锁着眉头,正攥起他的衣襟,双手用力撕扯,但始终没能撕开。
喻稚青想起商猗每次生气就要撕他衣裳,把人扒光了欺负,于是有样学样,旁的做不做还另说,商猗的衣衫定是要撕上一回的。
可他没想到,明明男人每次撕他衣服都撕得格外干脆利落,以至于小殿下以为这是个顶好完成的功夫,谁知自己卖力撕扯半天,男人衣襟除了多添几条褶皱外再无损伤。
然而更令他面红耳赤的是,商猗看出了他的意图,自觉地伸出手小殿下废